孙成克以为阎胤嫌汤芷烦,想到阎胤在书院里的大名,紧紧用身躯护住汤芷。
见孙成克这母鸡护小鸡的举动,阎胤意识到他可能被误会的,但碍于嘴笨,只停下脚步复诉道:“孙成克兄好!”
孙成克略有点诧异,但也没多想,略过这个小插曲,和阎胤温和地笑了笑,便把人给拉走了。
等人完全走了,远端观望的书童溜达到阎胤身边,开口嬉笑道:“公子,那姑娘好看吧!”
阎胤闷沉着脸色冷声呵道:“一天天不专注学业,想女色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书童跟阎胤久了,自然也知道阎胤的脾气就是这样直扭,说什么话干什么事都带着反味。为了能跟继续跟这主子,他选择转移话题。
“公子,老爷那边人来话了,说让你多请教请教谢家大公子。”
“谢义谱这个怪物有什么好请教了。”阎胤一想到谢义谱这鬼笑人不笑的死皮脸,儿时不愉快的记忆便浮现在脑海里。
那时阎家还没有被重用,阎父为了向上爬,扒上官场中的谢家。谢家是百年望族,家中人丁稀少,除了谢义谱外,也就只有谢义和。比起长嫡子,谢父更重视幼子,对外也多宠些。阎父为了讨好,便把年仅六岁的他送到谢家陪四岁的谢义和玩耍。
谢义谱是弟控,每天读完书都要回屋去逗其弟。那时他才送来,正抱着谢义和说小话。谢义和也算配合,窝在怀里不哭也不闹,特别好照顾。
就在阎胤松了口,觉得父亲交代任务特别简单时。谢义谱嘶吼地飞扑来,与阎胤争抢谢义和。
谢义和这傻小子见到谢义谱,直笑着喊咯咯,一点都不知道下秒要什么事?
阎胤怕谢义和在争夺里受伤,便把人送给谢义谱。那时谢义谱只简单看了眼他,直视的眸色流淌着机械冰冷的色彩,从他的眼神里,阎胤察觉到危险。
果然,在阎胤回家的途中,被歹人蒙上麻袋狠狠打了一顿,敷上狗东西纸条扔回阎家。
这手法一看就是谢义谱干了,谢义谱在外是谦谦公子,可只有接触过他的人,才能明白他骨子的厌寒。表面就多优秀,内心就有多偏执。从那天起,阎胤就远离谢家。
可谢义谱却没事有事就来找他,逮到他就打他,这被打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遇害毁容。
“公子,你和谢县太爷有矛盾吗?”书童出声打断了阎胤的思绪。
阎胤再次对书童白了一眼,阴阳怪气道:“呵,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没什么事别在我眼前提他。”
书童碰了一鼻子灰,知趣应声道:“明白了。”
另一侧,孙成克觉得汤芷哭了有些蹊跷,安慰一番笑道:“你平时胆子不是很吗?怎么见到阎胤还被吓哭了。”
汤芷吓劲缓了过来,哭肿着脸恼怒道:“他脸上有和人贩子一样的刀疤,见到他,我就想起以前的事。”
说着,倏然的泪下饺子般从眼眶滚落下来,啪嗒打在孙成克心上。
“抱歉。”孙成克搂过汤芷,拍起她的肩背安慰起来,“不哭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成克,你在……”一位偏于五十衣着棕兰灰色布锦衣的高挑女子捂着嘴惊讶望着他们。
“师母来了!”孙成克拍了拍汤芷,小声提醒道。
在外人面前,汤芷举止行为一贯做了很足。快擦干泪水,和孙成克打起配合。
“师母好!”二人异口同声道。
梅氏是太师长的妻子,平时极少来学院。不比太师长要了解孙成克,但也知道孙成克娶亲的事。听到女孩喊她师母,也差不多猜到了。
“她就是你未婚妻吧!长得可真标志。”梅氏看着汤芷笑道,“你师父早想见见她了。”
“想看看是什么绝色收服了你,果然今日一见,可真是好看,我活了这么久,这么标志的姑娘还是头一回见。”
梅氏正夸奖着,太师长就从屋里闻声出来。见到汤芷后,也低低笑起来。
“快进来吧!”
孙成克便带着汤芷来到屋里。
梅氏和太师长同孙成克汤芷聊了会天,说了点注意事项,但外面有事就被迫中止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