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镜换回人形,跪在洞口朝着里面大喊一声,空荡荡的回音传回两人耳中,不禁令它心里直打鼓。
“你确定真的要下去?这下面不会有什么吃人的东西吧。”
牧荑也吃不准,毕竟对这个洞的了解仅仅来自于纳戒中那本花了三十圣元币买的书,以及枫霞山下那间茶肆的说书先生。
要是这书是胡诌的,这一趟不说有没有收获,怕就怕两人直接有去无回。
跪在地上,双腿被冻麻了,双镜下意识的挪动身体,却在挪开的一瞬间手下雪块松动,身体随着雪块笔直的朝着前方栽去。
事突然,牧荑被吓得惊起一身冷汗,手疾眼快之下,一把拽住双镜的右脚,费劲蛮力的将它从洞口拽出来。
退回安全地带,劫后余生的双镜长舒一口气。
“吓死我了。”
“你少吃点儿。”
看着他爬上来还不忘从兜里摸出块儿糕饼塞进嘴里,牧荑揉着麻的胳膊,嘴里毫不客气的吐槽。
不说之前,就从大雾岭到圩瑞山的这一路,双镜就仗着自己有人形可劲儿的吃,遇上个烂果子都得尝两口再走,还专门挑着甜的吃,活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开朗小正太吃成了憨厚小变态。
刚才她也是蠢,忘了它明明可以自己飞上来,还费尽蛮力的去拉人。
纯粹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要不飞下去探探路?”
牧荑说得诚恳,只是想让它飞下去试试,但落到双镜眼里就变成“飞下去逝世”。
试试就逝世!
洞下就是个天然大冰窖,自己要是下去冻成冰碴子落到地底摔得稀碎,那可就全完了。
看着牧荑的面容逐渐和阎罗王重叠到严丝合缝,再盯着它出阴险的笑,双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随即起疯来。
“嚯呀呀呀~你个刁民胆敢害朕!”
“吃俺老双一掌!”
说话间,作势就要一巴掌扇到牧荑身上。
对于它这种随时随地疯的精神状态,牧荑表示共情无能,只能闪身错开。
往旁边站定,牧荑挑眉:“你有病?”
“你有药?”
“含笑半步癫你吃吗?”
“……吃了含笑九泉不?。”
“要不换一个,鹤顶红我也有,可以给你尝尝。”
“我谢谢你全家。”
两人打嘴仗你来我往,身体暖和些后,又盯着深渊犯难。
“说正事儿,你还能坚持飞多久?”
双镜扭了扭僵硬的四肢,道:“不知道,反正白鹭的身体是坚持不了一个来回的。”
牧荑点点头,脸色凝重,“原身呢?”
“什么原声?”
双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连忙变回自己重明鸟的样子。
两人距离洞口很近,在它真身现的那一瞬间,周身散出来的火红似晚霞的光直接将整个洞口及下方将近两丈的地方全部照亮。
“你这个……比火折子好用多了。”
牧荑出诚挚的赞叹。
“什么火折子?”双镜长年待在大雾岭下,对外界的东西都不是很熟,乍一听还有些懵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老是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没什么。”
牧荑无奈笑笑,便朝着洞口靠近,趴在边上看着下面因为冰柱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你暖和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