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着遍地枯叶在小区的水泥地面上翻来滚去,沙沙作响。
大家喝的都不少,虽然不如白酒有劲,但几杯下肚宁奕也感觉头晕了。
他印象中外国人喝红酒都是倒半杯的,
高脚杯很大,并不适用于中国人喝酒满饮的方式。
吃了很多东西,宁奕重新回到刚才跟王雪静打扑克的房间,一头栽在了床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老高喝的更多,
饭没吃完就吐了,
他睡在三楼卧室,
门外还能听见王雪静收拾杯碟的声音,
宁奕将握着手枪的右手伸到枕头底下,趴在床上,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梦中,他隐约听见了关门声和脚步声,
很轻柔,
是王雪静?
不一会,床垫一沉,
有人慢慢坐到了床边,
悉悉索索的在整理什么。
小区里没有其他亮光,借着月光,
宁奕在朦胧中看见床边王雪静光着后背将一个小皮包放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穿着内裤起身去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刚刚没有洗澡的她打开了淋浴喷头。
宁奕慢慢起身拿过没拉拉链的皮包看了眼,
这是一个驴牌的皮包,可能是这家女主人的,
里面除了一些化妆品还有几个红色包装的安全套。
悄悄将皮包放了回去,宁奕趴在枕头上心里一阵难受。
刚刚在酒精的催化下,几人越聊越热乎,最后还义结金兰,成了异姓兄妹。
可王雪静依然去找了这东西,
她给自己留了后手,
一个迫不得已的后手。
如果在到达集结点之前,老高或者自己兽性大,
忘记了义结金兰的誓言,
这几个小袋子可以让她把损失降到最低。
她该有多无助……
宁奕翻了个身,心如刀绞。
他知道王雪静来找自己的原因,
王雪静怕老高,
不敢一个人在一楼睡,
来自己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女人,在这个世道里太无助了,
她们只能被动接受男人给予的尊重或者羞辱,
为了活命,她们终于成了男人的附庸品。
不一会,王雪静踮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慢慢坐到了床上,
她轻轻拉过被子,在宁奕身后躺了下来。
背后传来了王雪静的低声抽泣。
这该死的末世只两天就让他见识到了人性的残酷,
后面还有什么在等待,他不敢想,
只希望一切不要如小说中那么残酷才好。
迷迷糊糊中眼前又出现了一道倩影。
李晓雪他们,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