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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厂外,笮融拿着一樽刚刚出品的鼎状琉璃,得意的抚摸着。
只是加入了微量的铜铁,就可以添加上不同的色彩,尽管不太均匀,可比最初时候的那一批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这下说它们是仙山来的,怕是没人会怀疑了吧。
“想什么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笮融立刻抱着这方琉璃鼎想向林墨邀功,后者直接摆了摆手,把他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有摸宝贼队伍吗?”
“摸宝贼?”
曹操麾下有一支专门从事这个行当的队伍,唤做摸金校尉,但普遍的叫法是摸宝贼,笮融不解道:“难道温侯的军费紧张到这个程度了?”
“你就说有没有吧?”林墨也不解释。
“我府上倒是有十几号人以前专门干这个的。”
笮融一脸为难的说道:“可是,徐州不比豫州、关中一带,有皇陵或是侯陵,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沦落到我府上做了农奴啊。”
“有就行了。”
林墨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帛布,“我前些日子去了沛城和萧关,沛城的话应该没太大问题,宋宪和侯成把城防垒的很结实。
但萧关差了一些,这是受形所限,无可奈何的事,所以我准备做一点改造。”
笮融接过帛布认真的查看了起来,很快就面露难色,“这足有七八里了吧,而且是通往萧关西面的山体,光靠这区区十几人,几十年也做不完啊。”
“没事,我走前跟郝萌交代过,到时候他们负责指导,郝将军会派亲卫帮忙的。”
林墨说完,笮融才松了口气,随后神色凝重道:“这耗费可不小,贤弟你要心里有个数才行。”
“这我知道,彭城的府库已经拿不出多余的钱了呀”林墨直勾勾的看着笮融。
“贤弟你千万别看我,我自己也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从林墨暧昧的眼神中,笮融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给伱打借条还不行嘛,你也知道这批琉璃出手后肯定收益不菲的。”
林墨打着哈哈搂着笮融,笑道:“糜家走后,谁不知道你笮大郡丞是徐州富啊,这么点钱难不倒你的。”
“好吧,也就是贤弟你开口,我豁出去了。”
笮融做了个违背内心的决定,凝神问道:“要借多少。”
“我估计,得五万金。”
“贤弟,我记起家里还熬着汤忘记闭火,就少陪了,有空一起喝茶啊。”
笮融刚想脚底抹油就被林墨拽了回来,来一招强人锁男。
没等林墨开口,笮融便嚷嚷了起来,“你也太没谱了,开口就是五万金,你看愚兄身上哪值钱你割了去卖吧!”
这个反应在情理之中。
五万金,不至于把笮融给掏空,元气大伤肯定免不了。
“都说了是欠,欠还不行嘛,我这琉璃会赚不来几万金?”
林墨勒住笮融,让他无法动弹,可视财如命的笮融威武不能屈,生扛着要断气了也没松口。
这批琉璃确实是能卖出价,但玩奇货可居这一套走的就是长线生意,赚钱的度自然不可能太快,笮融对金钱的敏感度让他本能的想拒绝林墨。
钱这玩意,只有在自己口袋里才叫钱,在别人口袋里,都是个数字而已。
“回彭城前岳丈大人曾跟我说起准备让刘子扬出任琅琊太守,我当时说的是希望让你出任,岳丈大人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不过既然笮大郡丞不信任我,那算了吧。”
林墨放开了手,一副被辜负的模样,摇头晃脑,双手负背离去。
琅琊太守温侯答应给我了?
笮融精神为之一振,挡在了林墨身前,随后痛心疾、捶胸顿足:“贤弟,你把愚兄当什么人了,拿琅琊太守的位置引诱我?就算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不过”
没等林墨反应过来,笮融大义凛然道:“温侯时常教育部下,大的困难都要想办法,只要坚持,办法总比困难多。
虽然世人皆知我清贫如水、两袖清风,可我愿意为了贤弟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