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法律上是她的妻子。
是她的人。
至于一年期限,那是一年以后的事。
白新收回视线,被阳光刺的微微眯了下眼睛,她道“我们快点回去吧。”
外面车流有喇叭声。
程季青没有听出白新嗓音里的暗哑,可这句话让她心有所感,或许是领证的关系,即便的假的,也让她产生一种亲昵的误会。
她点头,到白新家还有半小时。
隔了两秒又道“你的手不是还得去换药。”
她不知道,白新换的那身深色碎法式长裙,长袖下的纱布早已经有渗血的痕迹。
偏偏白新满不在乎,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疼上。
白新说先回去拿东西,买点纱布回家换也是一样的。
程季青见她坚持也没说什么。
到了地方,程季青跟着白新一起进门,没花费什么时间,拿的东西一个购物袋就能装下。
然而二人再往程季青的住处去,路上程季青要下车去药店,白新拦下“先回去。”
白新眼睫翕动,她侧头,丝滑下来挡住与程季青的对视。
白新抬手将头挽到耳后,重复了一句。
程季青看到那绯红的脸色,恍然想起,今天一整天她们都没有接触。
语气温和问“还能忍吗不行我找个地方停一会儿就在车上”
程季青问的认真,她自己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令人深想。
白新忍的咬了下嘴皮内侧,听得唇角淡淡弯起“在车上什么”
程季青哪儿不懂那意思“要不这车你来开吧。”
我看你度挺快。这话她没说出来。
相处多了她便知道白新的多面性在于,白新不爱说话,容易生气,会记仇,善变,言辞犀利并且少有敌手。
但是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开玩笑,也会笑于是左边那小小的梨涡便成为这个女人最强悍的杀手锏。
程季青语气的揶揄居多。但她的脸颊被太阳照的有点红润,看的人略有些心痒痒。
白新目光转向前方,她的膝盖合并着,皮肤交叠处已是汗淋淋的胶着触感。
红绿灯。
车停下。
“诺,你先将就一会儿。”
白新闻言侧低下头,程季青的手放在扶手箱上方。
她注视片刻,左手握住。
微凉的,柔软的触感,将她的热度暂时压了压,却也只是短暂的那么一下。
她便不太安分的,寻到中间的几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了捏。
没一会儿,程季青被捏的不太平静,忍无可忍提醒道“诶诶,你别乱动啊,手不疼这还开车呢。”
白新没说话,不过动作倒真停下。
人安静下来。
程季青随意低头看了眼,白新的手比她还要白一层,是那种带着病态的冷白色,骨骼分明,比她烫。
腕上是一条细长的金表,上次在包厢她就见过。
但程季青开车的度还是慢下来。
这一片有一条长长的柏油路,刚好车辆很少,偶尔才有一辆,她减保持着平稳安全,索性离南景不是太远了。
白新望着前方,渐渐的感觉和程季青握在一起的手也出了汗。
空调开的也足,她还是觉得闷的慌,尤其皮椅不透气,后背皮肤都是汗。
白新深吸了几口气,应该早上的时候先解决一下再走的,她对程季青的接触,比想象中还要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