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快快请起。”6伟霆弯腰扶起何景瑜。
6伟霆,卫国公,朝廷兵马大元帅,此次北上一是为了巡边,二是为了抚慰边关将士。
他刚到渭城,便遇到何守信派来求援的信兵,闻得前线战事激烈。他点齐两万兵马赶来,却不想已然是晚了一步,故人已去,独留丹心映沧溟。
“张飞投敌叛国,陷害忠良,将其押进大牢,听候落!”6伟霆厉声喝道。
不待张飞争辩,已经被常云等人给押了下去。
6伟霆看向那仁朝克图,“还请将军回报大汗,三日后我等草原上一决雌雄”。
那仁朝克图颔,“待我上香后便走。”说着上前拈香行礼,竟是一揖到底。
沉声念道:“其死也哀,歌泣在人心,将军头颅天下血;公真不朽,风云壮史笔,淋漓谏草治安书。”
“大将军既已察觉张飞有二心,为何还要让他守城?若大将军让他去青峰山埋伏于我,我必不会留他性命让他残害将军,痛哉!惜哉!将军名垂千古,我等却成了卑鄙小人!”那仁朝克图真情流露,张雨等人泪流满面,何景瑜和卢克用更是泣不成声!
第二日,6伟霆便升帅帐,审张飞,判了斩立决。
张飞并不服气,还欲争辩,6伟霆“啪”的一声拍裂了桌案,“押下去”!
张飞怒喝:“他身为三军主帅抢我女人,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我不服!我不服!”
两名高大魁梧的甲士架起他连拖带拽的拉走。
“将军,”一道婉转的嗓音传来,张飞抬头一看:“香莲!”
他挣扎着向香莲而去,却被两名甲士按在地上。
他四下一看,这里竟然是何守信灵堂的外面!
这时,香莲说道:“将军,何大将军对我向来以礼相待,从未无礼过。将军因何以怨报德?置家国天下、袍泽道义于不顾?”
“香莲你……你说什么?”张飞心头一惊。
“何大将军忠肝义胆,心中只有朝廷百姓和他的万千袍泽,如何会正眼看我这个利用美色引诱他的坏女人……”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
张飞如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难道我错了……”他口中呢喃不清。
“逆子!孽畜!”一声苍老的厉喝声传来,一个纤细的女子扶着一位白苍苍的妇人缓步走来。
“母亲……”张飞一头磕在地上。
老妇人悲声泣道:“你个逆子!老身早就给你说过,你在军中一定要听何大将军的话,切不可对身边袍泽有疑,你是如何做的,你个虐畜!我今日与你断绝母子关系,将你逐出家族,以免坏了我张家忠良之义!”
“母亲!……”张飞懊悔不已,他含泪看向年轻女子,“云锦……”
年轻女子含泪道:“夫妻15载,幼儿13岁,不想你竟然忘却旧人爱新人。你既对我无情,便休怪我无义。”
说着拿出一封信,双手奉上,“此乃和离书,上有渭城知府大印,你且收下吧。自此你我夫妻缘尽,各不相干。”
“不……不……”张飞头摇的如拨浪鼓,“不,我不和离,娘子……”声音陡然拔高:“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凭什么断我怀化将军的和离与否?”
“嗯,说的有理,他一个小小的知府不配断你的和离与否,那本帅来断如何?”6伟霆沉声说道。
“大元帅!”……张飞叩头痛哭……
6伟霆一声令下,两颗头颅落地,结束了他们罪恶肮脏的一生。
张飞也是忠良张有之后,张有是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一员猛将,封忠信侯。然而,后代一代不如一代,到张飞父辈时,族中已无人能持刀上阵,就连世袭的爵位也早被朝廷收回。张飞靠着心狠手辣、作战勇猛、悍不畏死,才做到现在的从三品将军。可以说他如今的地位相当的得来不易,完全是用命拼出来的,然而他却见色忘义,残害忠良。当然这也是他的心性使然,他在战场上投机取巧;他对上官不敬不满;他对一个陌生女子完全信任,却对相交数年的战友无端起疑……
如今落得个被逐出家门、妻离子散、身异处的凄惨悲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