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郡主,沈……”沈听澜看到了沈既白,顿时惊叹,“逐晖堂弟,你怎么也来了?”
堂弟?楚怀夕看向了一旁的沈既白,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沈听澜。
好像二人的姓氏的确一样……
只不过他们两家住的有些远,平日里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两家聚一聚。
但沈听澜以前性子比较像男孩子,经常会带着沈既白去各种危险的地方玩,二人交涉也算深。
“我都多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沈听澜十分熟练地一把搭上沈既白,可惜个子没有他高,搭得有点费劲。
可沈既白对她这样的行为却是有些排斥的,他默默地脱离这位热情堂姐的手臂,恭敬道:“我们来这里,是有要事。”
沈听澜看着面前丫头装扮的端阳郡主和自己这个堂弟,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咳嗽了两声,淡淡道:“你偷偷带端阳郡主进来的?”
“嗯……”沈既白拍了拍楚怀夕的肩膀,“你快把东西拿出来。”
“哦……”她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将瓜子拿了出来,“我怀疑这上面沾上了曼栩香。”
“曼栩香?”沈听澜赶忙接过瓜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有曼栩香的味道。”
最为慎刑司的掌事女官,她饱览群书,知晓各种毒药和下毒手法,可用曼栩香害人,她还是第一回见。
“此物可以使马驹受惊,事后还不会留下一点痕迹,这位宋二小姐还挺聪明的。”说着,沈听澜看向了一旁的楚怀夕,缓缓道,“不过显然,我们端阳郡主更胜一筹。”
掌握了这个罪证,慎刑司就可以禀告太后和皇后,然后去宋家抓人了。
太后知晓此事后简直是火冒三丈,立马就将宋贵人宋相玲抓来问话。
而宋相玲就跪在地上,吓得瑟瑟抖。
“你妹妹用曼栩香刺激端阳郡主的马一事,你可知晓?”皇后坐在太后身旁,审问着。
“曼栩香?”宋相玲有些不明白,“什么曼栩香?”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太后气得拐杖都扔掉了,“你上次害我孙女一事,我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委屈了她,现如今人赃并获,你真以为我老婆子是痴呆了吗!”
得知了事情的严重性,宋相玲赶忙磕了个头,口中哀求着:“曼栩香一事,臣妾真的不知晓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通红,看得皇后眉头紧锁。
“等到你妹妹来了,就一切都注知晓了。”
此刻,楚怀夕早已换掉了小桃的衣服,走进了慈宁宫内。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沈既白。
“孙女参见皇祖母,皇后娘娘。”楚怀夕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就站于宋相玲身侧。
“囡囡来了呀。”不得不说,太后娘娘一见到楚怀夕,连语气都柔和了不少,“到皇祖母这儿来坐。”
楚怀夕又行一礼,瞥了跪在地上的宋相玲一眼,然后道:“孙女不敢,孙女不希望有人觉得我是仗着皇祖母的宠爱而冤枉了别人。”
“有哀家在,谁敢多说你一句不是!”太后娘娘越想越气,“哀家倒要看看,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害我的囡囡,究竟几个胆子在。”
正当殿上陷入了一片焦灼境地时,前去将宋相思带来的几个侍卫回来了。
只不过他们的手上没有人。
“宋相思人呢?”皇后娘娘问道。
几个侍卫互相看了几眼,犹豫道:“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宋二小姐,自缢了……”
什么!在场众人包括楚怀夕全都愣住了。
而宋相玲更是惊讶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道:“怎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