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姚眼底闪过讶异,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
无风不起浪,她甄小柔不会平白无故地提出赌约。
“你耍什。。。。”
“对了,还有你!你也要一起!你们两个!”甄小柔打断雪儿的话,手在两人之间来回指着,脸上露出一种疯狂的神情,本是明艳可人的小脸呈现出狰狞可怖的面孔。
话落,三人进入缄默,空气凝滞,气愤愈加紧张起来。
“好!”
“好!”
雪儿和谌姚异口同声。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好!”甄小柔脸上的笑意浓郁,她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满载着喜悦离开。
犹如她就是最后的那个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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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墙角靠着棕色腐旧的柜子,表面暗黄色的皮屑脱落下来,只剩下一块突兀的白。
谌姚打开抽屉,潮湿和霉味窜进鼻腔,她止不住打上好几个喷嚏。
手伸进里面,掏出塑料袋,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药。
解开袋子,谌姚取出里面的各种摆在桌上。
那段梦魇缠身,夜不能寐的日子里,她靠着这些药挺过来。
药是金阿姨带她去开的,那会她只说压力太大,需要安稳一下情绪。
检查药盒上的日期,大多已经过了药效。
她将药放回袋子系好,装进黑色的小袋里提着去找金阿姨。
院子里,小白正眯着眼晒着太阳,两只橘猫,橘二总是不见踪影。
谌姚抬手遮住阳光,昂仰视着槐树上的鸟窝,已经能看到它的整个脑袋。
“看什么呢?”金阿姨拍着棉被,瞧着谌姚伸长脖子站在那里。
“又要麻烦阿姨了。”谌姚将袋子递过去,手伸进卫裤里去掏钱。
“不着急,等回来的。”金阿姨接过袋子,低下头去打开,里面零零散散的好几种药盒。
她面色下沉,眉头皱巴巴地盯着上面的药名。
“这是?”金阿姨担心她哪里不舒服,有些担忧打量着,但仔细一想,这马上要考试了,自然压力会大,若不吃些药缓解,精神状态不佳会影响成绩,倒也没多想下去。
“好,我这两天就给你买去,”她说着系上袋口,转身回了屋,末了回头又叮嘱几句,“是药三分毒,还是尽量别吃。”
谌姚应声点头。
彼时,几只白鸽从头顶飞过,风吹动身上的羽毛,它们飞向里院,落在高高的房脊上。
杨阿姨从屋里走出来,腰上系着碎花围裙,她摊开掌心,是一把去了壳的花生。
谌姚抬脚走过去,目光停留在雪白的鸽子。
白鸽扑扇着羽毛从房脊上飞下,小巧的淡红色爪子落在杨阿姨的手心对着花生猛啄下去。
另外两只落在地面,闲散地啄着大娃洒下的一地谷物。
“姐姐,快来看鸽子。”二娃不敢大声,她压着音量,高兴地朝谌姚摇手。
“杨阿姨你养鸽子?”谌姚的手被二娃牵着,悄声站到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