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接过碘伏,说道:“那就不要结婚。青春和肉体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转瞬即逝,再过几十年也就一把灰而已。”
“怎么小小年纪对待婚姻这么悲观呢?我倒认为人的青春和肉体是最宝贵的东西,肉体是灵魂的载体,没有肉体,我们人类该何去何从呢?”徐致成反问她。
“您以前是不是校辩论队的?口才这么好?”林静一边弯腰涂碘伏,一边笑着问他。
“你怎么知道?”徐致成问。
“是耶鲁大学的辩论队吗?那你用英文和他们辩啊?”
徐致成逗她:“嗯,你怎么知道我哪个大学毕业的?是做了功课吗?”
“我怎么现您这样高山冰雪一般的人,最近也变得油嘴滑舌了,我才没做功课呢,您房间的桌子上有您的毕业照!”林静不服。
“好吧,我是辩论队的,而且用中式英文和他们辩!”
林静倒是猜到他在开玩笑:“真的假的?”
果然他回答:“假的!”
林静骄傲地说:“那我在大学时候可真的是辩论协会的,我是‘四辩’,就是做总结言的。还得过‘最佳辩手’!”
徐致成点头说:“嗯,看得出,你这小嘴这么会说,‘最佳辩手’当之无愧!”
林静谦虚道:“可是我感觉我说不过你!”
徐致成笑道:“那可未必,我现在是你的金主,你总得收敛些!要不然,你这嘴巴还不知道要厉害成什么样呢!”
林静把碘伏的盖章拧上,抬头说道:“才不是呢,我之所以敢和你辩论,无非是觉得你能容忍我这个行为,若是个小鸡肚肠,不讲理的人,我就是哑巴!”
林静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和丁佳民结婚后就成了“哑巴”。
“把碘伏给我!你继续洗衣服吧,我帮你拿到柜子那边去!”徐致成伸手说道。
“您就好好的养伤吧!东西先放这吧!等我洗完衣服,自己会去放!您回房间的时候可要慢点走!”林静交代他。
“好吧!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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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成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回拨了几个昨天的未接来电。
第一个是蒋云的未接来电。
电话刚接通,蒋云就问:“你什么情况,你怎么搞失联?我还以为你坐飞机掉海里了呢!”
“我住院了!”
“什么?你怎么了?”
“现在出院了!昨天手机没电后,忘记充电了,所以没及时回你电话。”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会阳了吧!那不是我也要隔离了?”蒋云问。
“放心,我只是摔伤了!”徐致成差点被他气笑。
“啊?不会是因为前天我拉了你去第二场吧?你喝醉摔了?”蒋云急得问。
“是昨天早上摔的,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没关系!”
“严重么?”
“伤筋动骨三个月,暂时无法回新加坡了,现在被封控在小区,蛮好!我可以享受被人伺候的生活了!”
“都伤到骨头了啊?是你姐还是谁在照顾你?”
徐致成想了想后,回答他:“不是,我请了人。对了,我受伤的事,你暂时别告诉我父亲和我姐。”
蒋云在电话那头,愁眉苦脸地说道:“那怎么办?你这小子!有什么困难别自己硬撑,少什么缺什么,记得打电话我!还有啊,要是你觉得无聊,你求求我,我也可以冒着滞留s城的风险,来照顾你的!”
“做梦吧!我求你!等下辈子吧!”徐致成笑着说。
“哼,前阵子,是谁求我帮他调查姓林的家政阿姨?”蒋云问。
徐致成心虚:“好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哎!幸好那小保姆滚蛋了,要不然你一受伤,她说不准就借机来近身伺候,到时候给你下点云南情蛊,嘿嘿!”
徐致成听他这么说,心更虚了:“想象力那么丰富,你怎么不去写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