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话匣子,两人都感觉喝果酒不太尽兴,索性又点了白酒,林初夏心里装着事,越来越不确定傅云起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和企图,想来想去,脑子越来越乱,不觉多喝了几杯,徐莱是喝不醉的,两人喝了一斤53度的白酒,林初夏已经昏昏欲睡,徐莱买了单,过来搀扶林初夏,打车直接去了徐莱住的酒店。
傅云起一晚上都在等林初夏的电话,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他这边的饭局已经结束,送走江润泽,他独自坐在车里吸烟,给林初夏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不由心里有些慌,手机里没有徐莱的电话,两个女孩这么晚在外着实让人担心,想了想,干脆动车直奔徐莱住的酒店。
徐莱打车回酒店,林初夏已经靠在后座上睡着了,徐来看着林初夏心里不觉好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出轨需要安慰的人,现在还要照顾林初夏,她摇摇头,自己天生对酒精免疫,就连解酒消愁的机会都没有,头脑越清醒,心里越难过。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徐莱下车,正打算绕到另一边叫醒林初夏,却看见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向着自己走来,视线上移,正看到傅云起那张冰冷如霜的脸,徐莱正准备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对面的男人一步步走近先开了口,“林初夏呢?”
徐莱指了指出租车后座,傅云起向内看去,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正靠在椅背上睡得香甜,许是喝了不少酒,脸颊微红,浓密的睫毛下双眸紧闭,薄唇轻抿,傅云起蹙了蹙眉,看向一脸清醒的徐莱,声音很是冰冷,“你怎么能让她喝那么多酒?”
徐莱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斤的白酒林初夏总共没喝二两,结果就醉成了这副样子,傅云起走到车门处,打开车门,摇了摇林初夏,“初夏,初夏。”
没有反应,傅云起径自将她打横抱出了出租车,徐莱紧跟其后,原以为傅云起会把她抱进酒店,没想到他却停下了脚步,“初夏跟我走,徐律师回去休息吧。”
徐莱闻言一愣,林初夏已经醉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让她被一个男人抱走,“傅总,初夏喝多了,今晚我会照顾她的。”
傅云起蹙眉看向徐莱,“不用了,我带她回家。”
徐莱后面的话全都被这句带她回家噎住了,她不明白傅云起到底对林初夏是怎样的态度,可是他却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徐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站在傅云起的面前,丝毫没有让步,晚风拂过,傅云起闻到了徐莱身上的酒气,看样子她已经更没少喝,这会儿的脸更加泛白,傅云起心中了然,徐莱应该酒量不错,而怀中的这个小人儿,应该是太菜了,就这样还敢在外面喝那么多的酒,越想越让人生气。
“傅总,您对初夏到底是什么态度?”徐莱忍不住替林初夏问出了口,刚才看着林初夏备受煎熬地借酒消愁就已经知道她在傅云起这里肯定是受了委屈,纵是她一直不愿过多提起自己的工作但徐莱也能现自从她去了恒盛整个人简直是连轴转,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替傅云起处理私事,这次来渝城她更是瘦了很多,小下巴尖了又尖。
“他是我的妻子,我会对她负责,人我带走了,其余的,徐律师不用操心。”傅云起抱着林初夏从徐莱身旁擦肩而过,忽然又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徐莱,“6励城如果提出和你合作的话,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说完男人大步离开。
徐莱站在原地,看着傅云起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触动,看来林初夏是羊入虎口了。
傅云起开车带着林初夏回何公馆,小人儿睡得很沉,一副被卖了都不知道的神情,傅云起看着她只觉浑身燥热,不自觉提了车。
六月初的渝城已经有些火热,纵是时至深夜依然满是白天的余热,车子驶离市区,风也变得丝丝微凉,傅云起这一晚心里很乱,他意识到自己对林初夏的关心和在意,更是无法预想如果今天找不到她自己会怎么样。
车子停在和公馆门前,傅云起的心平静了几分,看向副驾位置上仍在甜甜安睡的小人儿心里软了又软,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到副驾位门前打开车门,轻车熟路地想要抱起林初夏,手臂刚穿过她的后脑,正在安睡的小人儿皱了皱眉,“初夏?初夏到家了。”傅云起薄唇轻启,轻轻唤着。
林初夏眼眸微睁,眼前竟是完全不熟悉的一切,她突然一个激灵彻底惊醒,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还好,是他。
林初夏揉了揉眼睛,头疼得像要炸裂一般,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陪徐莱喝酒数落着袁天辰的一桩桩罪状,后来的记忆就完全空缺了,什么时候开始傅云起竟到了自己的身边,“你怎么来了?”
傅云起看她醒了过来,索性直起身,一手搭在副驾车门上,低头睨着睡眼惺忪的小人儿,“醒了?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林初夏环顾车外四周,夜色如墨,唯一一点儿光亮还被傅云起的身影遮住了,她摇了摇头,大脑完全断片了,只知道无论现在在哪儿,反正身边有傅云起,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林初夏,你怎么敢在外面喝那么多酒?别人把你卖到深山老林你都不知道。”傅云起还是没有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对她了一顿火。
林初夏抬头看向身旁长身玉立的男人,一双含露目一眨一眨,小嘴轻抿,整个人显得委屈巴巴,脑袋还是有些昏沉,小脸上的红晕倒是浅了几分。
傅云起被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得心里有些慌,微微叹了口气,“能自己下车吗?”
副驾上的小人儿点了点头,门外的男人微微侧身,让出下车的空间,林初夏一只脚迈出车门,起身,另一只脚落地,完全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想要扶车门,下一秒,已经被一个坚实的臂弯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