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嗯?”
对上陈瑾怀疑的目光,鱼妙妙顿时有些气短,“不……不不行。”
陈瑾给她丢了个白眼,哼笑一声道:“怎么,不行你要自己上啊?反正我是帮不了你了!”
鱼妙妙低头,没说话。
陈瑾不动声色绕着她打量一圈,摊手道:“唉!也不是我不帮你,主要是人家都说了如果你自己去说的话什么事都好商量,可是你既想要和人一起吃饭,又不愿意去和人说话,你想让我怎么办?”
鱼妙妙嗫嚅半天,底气不足道:“没……没……没有不愿意去。”
“那你倒是去啊!!”
“可是,可是我……”
“啊……”陈瑾快要被她这怂样气到心肌梗塞,生无可恋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懒得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去吧!”
鱼妙妙偷偷从一堆书后面探出头瞅和自己隔了两组同学的偶像,犹豫不决,像极了在洞口疯狂试探,想出去又不敢出去的小仓鼠。
老师很快进了教室,同学纷纷回到位置上坐好,陈瑾也翻开一本书看着,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鱼妙妙只能缩回去,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课堂上。
……
两堂课很快过去,早上的课程结束后,大概是因为大脑工作量大,能量消耗快,才下课没几分钟教室已经走的不剩几个人。
鱼妙妙收了书,看了聂征一眼,垂头,又看了一眼。
林岩勾着覃奕的肩膀跨上半步倾身跟聂征搭话,看到聂征桌上的试卷,略显夸张地大叫:“耶,聂征你这张试卷就做完啦?!”
聂征把试卷随手塞进书里,淡淡点头,“嗯。”
一班的这些人,除了覃奕,她其实都没什么恶感,一方面是书中的事情还没有生,目前为止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对她也没多少恶意,一方面书中的事情之所以会生,恐怕“她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无知又懦弱。
那些把她当别人替身的人心不正,她自己总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父母在的时候依靠父母,父母不在了却把活下去的希望放在刚认识没多久的同学身上,轻而易举被别人的糖衣炮弹哄骗,说实话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不好好想想,世界上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需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无惧艰难,才能活的更好。
书中的“聂征”显然并不懂这个道理。
不过没关系,现在的聂征,没有比她更懂这个道理。
在这些同学没有针对、伤害她以前,她会以平常心对他们。
……
林岩听到聂征的回答,眼中划过鄙夷,只觉得这位新同学可真能装,数学老师早上刚的这张试卷是帝都往年的高考卷,难度比云省的高考卷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后面的几道大题连他都没做出来。
要知道他的数学可是一直都在班级前五,班上除了以前的途芮,也就覃奕比他强点,何况老师早上才的试卷,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做完。
林岩断定她在装,他不动声色地往后瞟了一眼,果然覃奕的手顿了一下,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冷了几分,他决定再加把火,唇角一勾表情真心地大声夸赞道:“聂征你好厉害,刚才看了一下感觉好多题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