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鸥不乐意了:“这能一样吗?请不起就请不起,玩心机让我们买单,还打肿脸充胖子?他们一家一个月的工资,来酒店吃不了两顿饭,摆明了来吃大户,还不让人说了!”
表妹胡一菲插话:“什么时候上菜啊,我吃过饭还有好多事呢!”
“舅舅舅妈,我们家这些年,得到你们很多的照顾。”
为了一家和谐,殷承昧着良心编瞎话。
“可以说,没有舅舅舅妈,就没有我的今天!这次回家来呢,特意邀请你们一家吃顿饭,也是我一辈子第一次请两家一起吃饭,所以,必须我买单,就给我这次机会吧。”
“还是殷承会说话!”舅妈听了殷承的话,也没脾气了。
“我听你舅舅说,你上大学都没花家里一分钱呢,勤工俭学供自己上大学,不简单。”
“老胡,这个是你二妹家的外甥女吧?好多年都不见了呢!你那个妹夫还帮人开货车吗?”
她又开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刘倩倩,仿佛天下人都应该比她矮一头。
没等殷承说话,刘倩倩说:“舅妈,我明年江东医科大学医学系毕业,拜托舅舅帮我联系到县医院实习呢!”
冯小鸥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你舅舅可是神经外科的主任,是主治医师,这个方面的专家,跟着他是你的幸运。要不,你以后就在你舅舅那里工作吧!”
“和你爸也说一声,来临水县吧,舅妈帮你爸说说,在我们家房地产公司谋份差事,别风里来雨里去的开大货车了,劳累不说,还危险!”
刘倩倩忙感激的应着。
但是大家都明白,这绝对是冯小鸥的信口开河。
更何况,如果真在她哥的公司谋职,整天听她的絮叨和鄙视,就能让人疯掉。
午饭后,刘倩倩回酒店休息,殷承陪着父母回老家去探视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家在上泉村,是临水县东面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全村有六七十户人家,整个村子依山而居。
爷爷奶奶家的地理位置在所有村民基本处于最高的。
不过由于山上有一眼泉水,一年四季不干涸,所以用水方面不是问题。
爷爷奶奶在房子后面开荒了很大一片地,栽种了不少果树,还种植了一些蔬菜。
一家人见面寒暄一番,殷承就跟着爷爷去到家里的小药铺。
爷爷的药柜里只有几十味药,平时只能给当村村民治疗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之类的小病。
倒是墙上悬挂的《营业执照》和医师资格证显得比较正规。
打记事起,爷爷的药铺就是殷承最喜欢光顾的地方。
孩提时,殷承不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背诵唐诗宋词,而是在爷爷引导下背熟了《汤头歌》,更是通过药材的名字开始识字。
报考江东医科大学也是爷爷的力主。
爷爷精神很好,如果让爸爸和爷爷在一起,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兄弟。
七十岁的人,感觉像五十岁,整天不苟言笑,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太师椅上捋胡子。
但殷承就像爷爷的克星,见了殷承,爷爷下意识的就想躲。
孩提时候的殷承太调皮了,有一次,殷承趁爷爷睡熟,把爷爷的胡子给剪掉了。
害得很长时间爷爷习惯性的捋胡子,却捋了个空,殷承却在一旁咯咯的笑。
爷爷一年到头穿的衣服都是灰色的,看着像是道袍的样式,用一段粗布条束在腰间。
所以殷承一般见了爷爷都不喊爷爷,只称呼他“殷老道”。
爷爷也不生气,反而像是认可这个称呼。
爷爷本名殷世华,村里人如果不看他的营业执照的话,肯定会忘记他的名字。
爷爷身体康健,但四肢无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端盆水都需要奶奶代劳。
奶奶是朴实的农村妇女,比爷爷小十多岁,力气挺大,家里的活计都是她来做。
但在殷承印象中,奶奶一天到晚都很少见她说话,对待殷承也不显亲热,只是照顾爷爷特别的尽心。
从小殷承就喜欢听爷爷讲故事、和爷爷聊天,他给殷承讲述了很多神奇的故事。
故事中的人物能力凡,法术逆天。以前殷承是听个新奇。
但接受传承以后,感觉爷爷说的都是他经历过的。
爷爷的思想很开放,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