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喊他们先来吃饭。
虽然是冬日,虽然第一次冬日里干活,但是感觉比秋日里出去狩猎还要舒服。
几人拿雪搓干净了手,坐下来先喝一碗汤。
再吃几块煎饼。
吃完饼后,熟水也放到了正好入口的温度。再喝上两碗熟水,开始割苇。
太阳西沉,几人背着捆好的芦苇,和吃饭的家伙什回家了。芦苇全部摊在后院,趁着有太阳先晒一晒。
晚饭吃氽丸子汤和烤肉块。
用木棍串着烤的那种。
这次饭后每人了两颗枫夏果。
林推拒。
勇看其它几人都是开心地接过,也伸手接过了。主要是立夏递过来的,他想都没想就接过去了。
接过后有些后悔,心想苦就苦点吧,也要全吃掉。
学着立夏轻轻一捏,外面的壳碎裂,露出里面浅黄色的果仁。
抠了一点放进嘴里,确实是苦,但苦味留存非常短暂,一种浓郁的焦香充斥了口腔。
好吃的他直摇头。
林好笑地看着他。
勇心想,你最好别吃。
第二天割苇的进度就更快了,吃完饭后,冰也加入了割席的队伍。因为勇的帐篷没拆,所以里面有许多东西可用,其中就有石刀。
立夏把锅碗、青石板洗干净,放在窝棚的角落里,再把窝棚的地面清理干净。
现在雪面的高度和半山腰快平齐了。
立夏想过去看看。
她拿着石刀,深一脚深一脚地往山边走,她体重轻,陷得也不深,不一会儿就走进了当初要爬很久才能上去的山腰。
山林间的积雪也不多,但草木都枯黄了。
倒是可以砍些枯枝,晾晒后应该就可以烧了。
但她身小力薄,想砍树枝也有点难。费半天劲也才砍了一小捆。
一不小心还会陷进雪地里,再艰难地拨出来。
但是幸运的是,她现了一大片雪菜。
应该是一种地藓。紧挨着地面爬行生长,叶片较小,呈墨绿色,近黑。这种菜阿木婶采到过。有一年秋天,他们村被别的部落的人抢了,几乎都没有吃食了,采集队只好冒着大雪出去找吃的,就找到了这种菜。别人嫌弃难吃,阿木婶就带回来给她吃,救了她一命。
立夏采了许多,脱了外面的兽皮衣兜下了山。
一上午,她来回跑了十数回,终于将目之所及的雪菜全部采了回来。
洗干净后,中午先做一个雪菜肉饼汤。
本来要煎的肉饼弄得更小一点,先煮进水里,快煮熟后,加入洗干净的雪菜。
再做了一个雪菜炒肉。直接在青石板上熬油脂,放入切成片的肉,炒断生之后再加入雪菜翻炒。
这要是配上碗米饭,绝了。
停!大米绝对不能吃。为了以后能吃大米自由。
这个雪菜洗干净,其实就有点像木耳,滋味还是不错的。
几个大男人,看着这个奇怪的菜,不太想下嘴。
冰还没有太过成熟的对物种的认知,立夏姐姐做的,就都好吃。
夹起来吃了一口后,头都不抬了,小筷子舞得风生水起。
立夏一口汤,一口菜,看起来文雅,但能看出来,她吃的挺快。
其它人疑惑着把雪菜吃到嘴里,刚开始还有点接受不了,但吃了几口之后,嗯,好吃。
有了立夏这个优秀的后勤保障,几人干活的度越的快。
第三块石板画到一半的时候,整片捕鸟地的芦苇都收光了。
期间立夏还找到了大雪掩盖住的大片的冬齿菜。冬齿菜和雪菜,还有砍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树枝,就是立夏的收获成果啦。
更让立夏开心的是上次剩下没收的稻子,有的还挺立在枝头,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