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娴点点头,看着池宴临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言语,只是笑看着这人。
池宴临看了看已经翻完的地,默了默,随后看向慕娴,“慕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回来?”
慕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不确定道:“大概三四天后吧!”
池宴临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后,慕娴趁着天色还未黑,揣着一串压祟钱朝着河西村的方向而去。
待慕娴走到河西村时,赵安和母子正在吃晚饭,老旧的饭桌上放着一个空碗,空碗边缘还残留着些许红薯皮,此外,桌上没了别的东西。
赵母显然还认得慕娴,见慕娴过来,赵母扶着桌子起身,嘴角带着笑意,
“是昨日送安和回来的慕姑娘吧?”
妇人面色温和,赵安和也站起身搀扶着赵母,慕娴点点头,走进屋内。
“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点吧!”赵母边说便将手里的红薯掰成两半,将稍微大一些的部分递给慕娴。
慕娴摇摇头,语气温和,“我已经吃过了,婶子自己多吃点。”
随后将目光看向赵安和,赵安和看着和正常人无碍,只有慕娴知道这人身上有多少伤,见慕娴看他,赵安和也明白了慕娴有事找他,随即将手里的红薯几口吃完。
“娘,我和慕姑娘出去一趟。”
赵母点点头,叮嘱道:“早些回来,别走远了!”
赵安和点头应和,随后拿起桌上的空碗朝着厨房走去,待赵安和将碗洗好放入柜子里。
慕娴将手里的压祟钱递给赵安和,赵安和却没有伸手去接,“我今日没有去你家上工!”
慕娴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压祟钱,你昨日来了上工,身上沾染了一些祟气,拿这压祟钱压压祟气,别的叔伯都有。”
听到最后一句话,赵安和伸手接了过来,要是别的叔伯都有,那就不是慕娴因为看他可怜而想给他钱。
慕娴看着屋子倒影上,赵母慢吞吞朝着房间走动的模样,想起了下午池宴澈的话,赵母会在年底的时候去世。
慕娴初见赵母时,看过赵母的面相,额头饱满是有福长寿之相,然夫妻宫暗淡塌陷,是中年守寡之相,赵德生也确实在几年前去世。
可如今再见,短短几日时间,赵母的面相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短命垂死之相。
面相和人的命格相挂钩,面相改变,说明命格也生了重大变化。
慕娴勾唇冷笑,看来赵全背后的人不仅偷换了赵安和的命格,还把赵母的命格也偷换给了一濒死的人。
哼!当真是无法无天,仗着自己的本事肆意玩弄普通百姓的命运。
赵安和听见慕娴的轻哼不明所以,“慕姑娘?”
慕娴敛起笑容,看向赵安和,神色严肃,“你知道为什么你每逢要去赶考的时候便总是灾祸不断吗?”
赵安和闻言捏紧拳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大概是老天在磨练我的心智和意志吧?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慕娴冷笑一声,打断道:“磨练个屁,你本该是一帆风顺,富贵无忧的命,可如今,你浑身衰气缠身,前途渺茫。反倒是那个本该一生庸庸碌碌的人,竟如文曲星附体般扶摇直上。”
慕娴的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响在赵安和耳边,他瞪大眼睛看着慕娴,迟迟回不过神,终于,赵安和消化完了慕娴的话,语气颤抖,
“慕,慕姑娘,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