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这句话,随后不确定的回答道:“是的,大人!”
眼前的人却没有再出声,仿佛刚刚只是不经意一说般,室内再次恢复一片寂静。
屋外远远的传来几道小孩子嬉闹的叫喊声,一派欢乐。
与屋外欢快热闹的氛围不同,井看着眼前不一言,依旧自顾自端详匕的人,身体不自觉开始紧绷,眼底闪过警惕。
一道极淡的轻笑声传来,井紧紧盯着面前长身玉立的人,只见这人缓缓转过身,右手握着匕,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井看着这人朝自己走近两步,在自己身前站毕,井浑身紧绷,下意识的将手摸到了腰间,作为杀手直觉告诉他,这人危险!
还未等他细想,一道寒光闪过,井下意识的抽出腰间的软剑,却突然动作一滞,身体轻晃一下。
一阵轻微的晕眩感传来,井使劲的甩了甩头,指尖死死掐住掌心,一道金属的冷硬感从脖颈肌肤传来。
井微微侧头,看着紧紧贴着脖子的匕,他咬了咬后槽牙,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我何时中的药?”
池宴临拿着匕在他脖子处比划,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位置般,
“从你踏进我房间的第一步。”
井快的看了眼房间,脑海里快过了遍进来后他的所有动作行为,回忆在一处停止,他看向书案一角开得娇艳的花,脸色难看。
“是它!”
“不对,蝶香花无毒,况且你和我一同在室内,你如何做到?”
井反应过来,运功欲退后一步,背后某处穴位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刺痛,如被蚂蚁叮咬般。
下一瞬,铺天盖地的晕眩感传来,四肢也开始绵软不听使唤,井身体剧烈的晃动,如醉酒般。
池宴临收好其余的金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左右摇晃,最后只能一手撑在书案一角,勉强站立。
“蝶香花当然无毒,可谁说它是蝶香花了!”
池宴临捡起被井掐断扔在地上的花,花朵娇艳,四瓣淡蓝的花瓣中央,一抹赤红色点缀其中,池宴临抚着那点赤红色,淡声道:
“我用泡了强效软筋散的药水育苗,浇灌,千株里才活了这么一株,蝶香花可比不上它珍贵!”
“强效软筋散育苗出来的植物,威力不可能过软筋散本身!”井对池宴临的说法半信半疑,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井看着池宴临将手里被他捏烂了一瓣花瓣的花轻轻放入花盆里,伸手拨了一些土盖住花朵,做完这一切后,池宴临再次转身,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看向井的目光诡谲幽深。
“当然,不过,你不是还碰过别的东西吗?”
别的东西?井撑着书案的手微微一颤,不敢置信的看向书桌上的压着的书信,这人是疯子吗?对自己也这么狠!
突然左肩上传来一阵剧痛,一股血腥味传来,井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撞倒了书案旁的椅子,出巨大的声响。
“咚咚咚~池宴临,你摔倒了吗?”门外的慕娴手上端着一盘菜,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