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寒坐在那里看的眼睛都直了。
刚刚收割水稻的时候他听村民们聊了几句,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大队长的小儿子。
懒惰成性,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二十多岁的人没有一个好人家的女儿能看得上。
陈亦寒心想,她们肯定是嫉妒,这割水稻的动作哪里像是懒惰的人嘛。
萧知夏给他送午饭这件事出乎了陈亦寒的意料之外,原本他是打算等萧知夏一起吃的。
可是他的肚子太饿了。
饭盒里又传来一股特别特别香的味道。
一时间陈亦寒没有忍住,他打开了饭盒。
香味变得更加浓郁了,方圆十几米都可以闻的清楚。
因为考虑到陈亦寒干了一上午的农活,肚子肯定饿了,萧知夏也没有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一共三道菜,都是十分有营养。
饭是萧知夏用玉米面和白面混合在一起蒸的面食,特别抗饿。
“哟,这小子竟然还知道干活?”
路过巡查村民们劳动情况的萧庆生一眼就看见了农田里那个忙碌的身影是自己的儿子。
只是那块农田好像是那个叫陈亦寒的知青的吧?
萧知夏这小子怎么回事,平时叫他干啥都心不甘情不愿的,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帮知青干活了?
“队,队长。”
看着萧庆生朝自己走过来,陈亦寒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饭盒,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萧庆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拘束。
这时萧庆生才好好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这个年轻知青,“我记得你叫陈亦寒,今年多大了?”
被大领导提问,陈亦寒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今年十七。”
十七,自家那个混小子好像才二十四。
萧庆生看着陈亦寒那小胳膊小腿,下意识地认为萧知夏这是善心了,才会帮对方收割水稻。
“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萧庆生笑呵呵的说着。
“在萧知夏那里住的怎么样?他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就跟我说,我帮你做主。”
陈亦寒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大碗面条,头上的帽子胳膊上的袖套,以及自己的午饭。
哪能说出来一句不好。
陈亦寒摇了摇头,一脸严肃,“萧知夏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很照顾我的。”
很好的人?
谁?
萧知夏吗?
萧庆生回忆起萧知夏这二十多年所闯的祸,整个人有些迷茫。
陈知青说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好儿子吗?
“对了大队长,我有个请求。”陈亦寒想了又想,还是得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讲吧。”
只要不是什么住不到一起去要分开住,其他的都好说。
“知青来到大队后会分粮食,我想把我的那一部分粮食交给萧知夏,毕竟我住在他那里,身无长物,不能吃白食。”
在下乡之前,舅舅和妈妈还是留给了他一些大团结和粮票肉票的。
但是在这个地方他的大部分行为都被人刻意关注这,他没办法用钱来当自己的房租。
但大队里下的粮食就不一定了,有一定的数额还是走了明面上的,这样就没人说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