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振怀眉头狠狠一紧,刚要发狠话,就听她懒洋洋开口:“行,父亲说我错了我就错了,对不起啊妹妹。”
轻描淡写,将场面凝住。
南随樱半垂下眼睫,眸底闪过阴狠的毒意。
来日方长。
不急。
南温酒说完就上楼进了房间,身后骂声依旧不止。
“目无尊长、毫无教养,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障!和楼家的婚约我马上就让人提前到这个月!你给我趁早嫁过去,有多远滚多远!”
她恍若未闻。
房门关上,阻隔一切噪音。
南温酒快步坐到沙发上,撩起裤脚。
血痕凝固,但是一碰就痛。
她深吐了口气,摸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老大!你总算肯理我了!我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
话音未落,遭到她无情打断,“闭嘴,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老大你尽管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南温酒随意拿了个创可贴贴住伤口,声音淡淡:“帮我查个人,照片我发你了。”
“要快,明天中午之前我就要。”
那边一愣,“这么急?”
南温酒拿出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古籍,眉头微拧,“有问题?”
“没!绝对没问题!”
南温酒看完古籍目录,神色逐渐凝重,“我妈留下的古籍还少了一册,你之前不是说全在黑市古阁里?黑市三年一次,过了这次,还得再等三年。”
那边的语调也瞬间肃穆起来,“怎么会?我当时查的分明就是在黑……”
男音一顿,继而忽的拔高,“他们故意分册!”
南温酒把古籍锁在柜子里,神色漠然,“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查,查不出就不用回来了。”
话落,掐断电话。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南温酒叹了口气。
她的母亲,到底是怎么病逝的?
病逝之前,为什么要留下古籍?
分明知道这上面全是精细的谋划,要是被有心人拿走,颠覆印城现如今安稳的局面,当真是易如反掌。
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不堪。
与此同时。
湖湾别墅。
二楼主卧,楼厉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全程默不作声的任医生包扎伤口。
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
站在一旁的粉色西装青年陆易程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你说你是不是疯了?黑市有人说有你师母的消息,你就信?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价?就算是具死尸都能狠狠讹上楼家一笔。”
“你怎么这么糊涂?还真就只身赴约。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
楼厉缓缓睁开黑眸,狭长深邃的眼廓徒增威压,“师母枉死,我不能坐视不管。”
“老爷子要是知道,都能被你气死!本来都没多久好活了,还……”
陆易程话说一半,私人医生突然发出一声惊叹,声音还带着未从震惊里缓过来的颤抖:“不,楼少至少还能再多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