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钦,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beta吗既然如此,秦家家主那高贵的户口本,我小小一个beta可没有留下来的本事和资格。”
“阿钦,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分开”
“不是分开,是离婚。”
“阿钦你在说什么胡话。”aha张大了唇,黝黑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什么离婚,我不允许阿钦,我们不是说好要过一辈子的吗你怎么能说离婚”
“你对oga的应激反应不是已经消失了,那刚好,我给那些s级的oga挪位置。”
秦泽西的脸彻底黑了起来,aha腋下夹着两个拐杖,拐杖从上而下开始轻颤,就如同秦泽西现在波动的情绪一样,好像下一瞬就会从中段开始失控,彻底断裂。
容钦不看他,只轻轻牵动着身前容秋的衣摆,示意他们回去。
而秦泽西如同一具僵硬的尸骨,没有思想,没有念力,倔强地堵在他们面前,并不放行。
“阿钦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应激已经好了的为什么你知道却一直没和我说。”
“你不是也没跟我说么。”
容钦的轮椅擦过秦泽西的拐杖,明明说低坐的姿态,容钦的气势却远比站着的秦泽西更为盛烈。容钦红唇轻启,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语调,却轻而易举就让秦泽西彻骨深寒
“泽西,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你可以一直保持你的高傲。
但你,永远不能骗我。”
容钦的好心情一洗而尽。
回到病房的容钦沉沉地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容秋也不敢打扰他,只在一旁
安静地打开了餐厅外卖的各个餐盒,心里想着秦泽西和容钦刚才之间的对话。
原来秦泽西和容钦哥之间还出了这样的事,秦泽西对oga已经没有应激的反应,甚至还一直瞒着容钦哥这件事。
难怪容钦哥反应这么大。
beta和aha的婚姻本就不如ao的婚姻坚固,没有信息素的连接,beta和aha之间只有纯粹的情谊,尤其对于aha而言,aha还要忍受着beta并不能给他们做安抚的易感期。
所以,这就是一段脆弱的ab婚姻。
而容钦哥和秦泽西已经维持了近七年。
人不是在某一瞬间崩溃的,就像瓶子里的水不是一下子就能装满的,失落的情绪在一日日的猜忌与怀疑中酵,终于在某天彻底迸。
所以现在容钦哥对秦泽西提出了离婚。
因为爱过所以才会痛,容秋怕容钦即便是提出离婚的那一方,也逃不出这个定律。
容秋不敢多说话,怕刺激到容钦。
容钦感受到容秋的用心,长叹一口气,他不应该在容秋面前表露这些负面情绪,所以他再接过容秋递过来的筷子时,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
“这家餐厅的饭也挺好吃,秋秋真会挑。”
“嗯,容钦哥多吃点,压压惊。”
“压压惊”
“”
容钦笑了笑,接受了容秋的好意。
吃完饭,容钦再次爬到病床上趴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容秋在一旁一边画图,一边看着容钦吹着头顶长长的额。
“容钦哥要剪头了。”
“的确要剪头了,都戳眼了。”
“明天我找个理师过来帮容钦哥剪。”容钦的身体尚未恢复,现在医院的医疗资源还充足,容秋就没急着带容钦回去。
容钦敛了敛前面长长的额“不用理师剪,小秋会剪吗”
“啊”
当天晚上,容秋就被赶鸭子上架。
容钦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一条极大的毛巾,白色的浴巾围着他的身子转悠了一圈,最后容秋把多余的褶子轻轻塞进了容钦的衣领子里,还轻轻地拍了拍使它服帖下去。
看着一点不担心的容钦,容秋反而有些踌躇。
他看着手上的工具,觉得哪里不对劲。
剪头的剪子好像和这个不一样吧
这一剪子减下去,极有可能全剪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