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有一不成文的府规,不同阁中婢女服饰并不相同,用以分辨下人们的府务职责。
“萧氏,你可知罪?”卫长临居高临下的看向跪地萧夫人,神情肃穆的说道。
“……妾身……妾身并未叫璎儿去天轩阁,请老爷明察!妾身一向安稳在府,怎会如此?妾身是被冤枉的,老爷……”萧氏立马低下头抽泣着,全身颤抖起来。
“并修,把萧氏及其婢女,关进暗阁。”卫长临冷冷说着,丝毫不领会地上女人的哭喊。
“……老爷!妾身无罪……妾身是被……被冤枉的……”
侍卫并修只听命于卫长临,立即与另外一人将萧氏及婢女押进暗阁去。
见着萧夫人被带走,仆群一阵唏嘘。都怕自己是被下一个带走的人。
老爷到底是把这人当做心尖宝,恨不得把所有人揪出来灭了给他陪葬。
“……老爷,方才在茶昕阁寻到了……此物。”
金管家带人从茶昕阁搜查归来,带回一只金刻令牌。
卫长临拿于手中,令牌只有半掌大小。仔细一瞥,上面雕着一支雅致金兰。
金兰庭位于朝暮城最为闻名的花坊春悦楼暗处,城内皆知这是一个高价买人命的地方,从未有过失手的传言,几乎是不可抗拒的存在。
卫长临思及此处,眉头骤然紧蹙。
“并修,先调上六十府卫。即刻随我去金兰庭!”
“我也去。”慕秀随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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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之水逐渐冷却,祁云身上的燥热也缓缓褪下。但仍旧头晕脑胀,有些难以提力。
“吱呀——”
不知何处突然传来门开的声音,接着便是平稳有力的脚步声,步步向着祁云紧逼而来。
“自己脱还是我来?”
熟悉的粗砾感嗓音荡在祁云耳边,喷洒而出的热气不由得打在侧脸上。他猛的躲到一边,铁索在水中摩擦生响。
他记得孟氏方才直唤此人名讳,好像是叫……祝常。
“……我……我为何要脱!?”祁云丝毫不输气势回道。
“呵……蠢狗。”
祝常直接上手,蛮力撕开祁云的衣物。
祁云身上药效并未消退,仍是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其摆弄,听到几声撕拉扯拽。
“呃……你要做什么!?”
祁云惊呼一声,突然感到一阵悬空。
祝常将祁云从浴盆中抱起,向着榻上走去。
铁索自然垂下,跟着祝常的步调,一步一摇,一摇一响。
“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祝常看向怀里的蒙眼男子,额上青丝微湿,白绸下鼻尖玲珑,朱唇轻启。通体冰肌玉骨仍挂着颗颗晶莹水露,白里透红,除了腹部上狰狞的各种疤痕外,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应留下做春悦楼的花魁才是,可惜啊,的确可惜……
“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祝常把祁云捆绑在床头,两只手高悬起来,双足也被绳索禁锢着,分毫动弹不得。
“……放开我……快放开我!”祁云挣扎不开,奋力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