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肉干,喝一口美酒。
正正好!
魏乾琅连连点头。
像赵思辰做的这种颜色鲜艳,口感良好的肉干,前所未见。
赵思辰笑着道:“我不喜欢烟熏味,所以改良了一下口味,先刷上一层蜂蜜,在进行烘烤,比较适合姑娘们喜欢的口感。”
魏乾琅感慨:“确实不错!”
两个人一边吃着肉干,一边喝着初夏的桂花酿,对着山峰朗月,好不惬意。
魏乾琅有些感慨:“你来到大庆城不足半年,生意已经做得风风火火,在大庆城中颇有名气。只要提起你是离离食舍的东家,众人都知道你姓赵。”
在魏乾琅面前,赵思辰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见魏乾琅夸奖她,她也不自谦,笑着颇为自豪,说道:“之前在普山县,我已经有这些做生意的点子了。
只是普山县地方小,又是在吴国地界,不敢过于大张旗鼓,怕引来官府注目。
我只能偷偷摸摸地暗地里挣钱,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憋屈!”
魏乾琅笑问:“所以你掌握了车马行?”
车马行的人对赵思辰毕恭毕敬,当时护送他们出境的船夫喜哥儿开口闭口喊赵思辰“大小姐”。
魏乾琅早有猜测。
赵思辰笑道:“不止呢,我还每年拿大酒楼的分红。”
说道这里,赵思辰禁不住埋怨道:“普山县最大的酒楼,一年的分红,不过区区小几百两。真真寒酸。”
魏乾琅失笑。
赵思辰说道:“现在来到大庆城,魏国天子脚下,又有你小三爷照看着,我打算放开手脚大展宏图啦!”
魏乾琅含笑说道:“在下有幸为赵大小姐的生意护航。”
赵思辰起了谈兴,兴奋地和魏乾琅分享她的生意经:“她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生意想要做——
可惜只有双手双脚,忙不过来。
得等把西大街两个铺子店开起来了,我还要再做其他生意呢。”
魏乾琅顺着赵思辰的话往下说,问道:“你打算再做些什么生意?”
赵思辰故弄玄虚:“等时机到了,再跟你讲。”
魏乾琅看着赵思辰杏眼圆圆,粉腮魏红,说话间眉眼飞扬,生动无比。
他心中喜爱得紧,笑着就许下了诺言:“如果需要我出手帮忙,请一定不要客气。”
赵思辰笑着说道:“那当然!”
她用手指拿起腰间一道玉穗子,晃了晃挂在腰间的玉佩,开着玩笑道:“你还有信物在我这里呢,说拿着这块玉能使唤你做事,我可得好好想想要你做些什么。”
原来,赵思辰把护送魏乾琅回大庆城的路上,魏乾琅送给赵思辰作为许诺信物的玉佩,挂在了腰间。
原本那只玉佩,是魏乾琅作为谢礼的一个信物。
现下看到赵思辰白嫩的手晃着玉佩,不知道怎么地,魏乾琅的脑子中闪过了“私相授受”这四个字。
他的心中又是一阵慌,慌忙喝了两口酒,把心中的仓惶给压了下去。
魏乾琅暗暗压着胸口,想着:回去之后得宣太医,来府里给他把一把脉。
他觉得,自己的心,可能生病了。
总是胡乱地慌,紧。
两个人边聊天,便吃肉,很快喝完喝一壶酒。
带着些许酒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赵思辰走在前方,魏乾琅走在其后,一路小心翼翼地护送着。
月光洒在赵思辰的身上,在狭窄的山路小道上落下俏皮晃动的影子。
魏乾琅默默踩着赵思辰的影子,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影子的手,又触碰了下影子的脸。
手指酥麻,胸口处又酸又软。
心中一阵甜蜜流淌而过。
他病了。
他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