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任由他看,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大公主开蒙后,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个时辰在魏向晚这里读书写字。
亓肇要是赶上,魏向晚也会推元昭,“去,让父皇看看你写的字。”
初学者的字勉强能辨认出个字形,亓肇绞尽脑汁找出优点夸夸女儿,元昭立即抬头挺胸,骄傲得不得了,朝气蓬勃姿态,一点都不像失去生母的小可怜。
“你对元昭太好了些。”等到元昭结束学习时间,被人带下去吃点心,亓肇才对魏向晚说。
“好?”魏向晚疑惑,“只是正常而已,她叫我母后,母亲该做的我就得做到。”
“再说,我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若是让陛下看见我对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嫌弃我是个恶毒继母该怎么办?”
说到孩子就想起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亓肇神色微微荡漾,伸手牵过魏向晚的手,“你这身子什么时候好利索啊,朕想太子了。”
魏向晚低头羞赧,
杜玉珍要容嫔到藏玉殿自然不是为了和她姐妹情深。
不过好在她还有理智,不是明的虐待,而是借用规矩调教暗搓搓的折磨。
而容嫔在成为容嫔之前,已经学了三年如何伺候人,这些规矩对她而言并不算难受。
难受的是杜玉珍不让容嫔见陛下,每次亓肇去藏玉殿,杜玉珍都会先让人看住容嫔,让她老实待着,不要乱跑。
容嫔轻易又出不去藏玉殿。
这期间亓肇也一次没想起她来,容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张陛下说喜欢的脸,怎么这么容易就忘记了呢。
容嫔想到皇后说的,陛下这人,不见面就想不起。
如果一辈子见不着面,陛下就真的想不起她吗?
宋含珠不舍得手里的宫权,又抽不出空来侍奉讨好陛下,干脆从依附自己的嫔妃里选出两个来敲打敲打后送出去争宠。
杜玉珍许是被容嫔激起忧患心思,宫权和陛下她都要,忙不过来的时候,干脆让亓肇替她处理宫务,没想到误打误撞,亓肇受用这一套。
宫里其他人知道后,内心怎么想不说。
魏向晚叹气,陛下竟然纵容杜玉珍至此,太后只怕要出手,只可惜时间还太短,水里扬起的泥沙还未沉淀。
而且陛下现在和杜玉珍情浓,棒打鸳鸯只会让他们感情越来越好。
魏向晚琢磨,是不是该病好把宫权要回来。
长公主进宫,当日,起居注上添了一条,上与庆寿宫净房幸侍女。
那个幸运儿留在后宫成为贵人。
杜玉珍快气疯了,她防得住其他人,防不住宫外来的人,她知道表哥会有很多人,但是为什么是长公主的侍女。
亓肇被她闹的心烦,也不想独处,胡乱走着就走到长乐宫。
长乐宫里,魏向晚正在练字,笔锋狂乱,写的却是一个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