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冰,却还是不那么清醒,只静静地看着她,水眸迷蒙,明明是一尊无情的神却是端得多情如斯。
“清醒了吗?”她问道。
蔚雪谨摇头,将自己的脸颊靠在她的肩膀上,还是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不想清醒。”
“那你自己再在这里吹吹风。”叶星苒冷呵一声,似乎不想和她闹了,直接想开门下车,不想再理会她。
“星星儿,你又要走了吗?别走不可以吗?我什么都不对你做,只静静地看着你可以吗?”蔚雪谨似乎没能听明白她的话,见她推门又要下车,外面风雪明明这么大,她又要消失在雪夜里了吗?
“你想在车上挨冻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挨。”叶星苒冷笑一声,不想再和她说任何话了。
“那你去我家可以吗?我给你做好吃的玩儿好玩的,我还学会了很多很多事情……你可以留下来,我慢慢补偿你。”
“蔚总,你别忘记了半个月前在签售会场上你让我离你远一点儿的,也让小团子别触碰你,怎么不到半个月又要变卦了?”叶星苒简直是觉得她不可理喻。
“可是你还是来了,你也收下我的花了……那证明我们是有缘的,是可以见面的。”蔚雪谨试图说服她也说服自己,然而借口却是如此蹩脚。
“你那盆叫花吗?而且我过来是因为你的特助的请求以及你对小团子有恩,不然我不会主动来。”叶星苒极其讽刺地说道,压根就不想和她沾边。
“但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蔚雪谨还在徒劳地说道,依然与她十指紧扣,抬着头看向她,眸光潋滟。
“我来了的话或许在打扰着你的好事呢。”叶星苒故意说道。
“并没有。这一次很感谢你来。”蔚雪谨说着还亲了亲她的唇,态度很是亲昵。
“不要动不动就亲我,你真的很不讲礼貌。”叶星苒似乎真的是拿她有些没办法了,只能这样说道。
“抱歉,忍不住。”蔚雪谨大方承认自己错误,但是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多少愧疚和歉意。
叶星苒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推开车门下车,蔚雪谨紧紧牵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怎么样都没有离开。
她今天因为要去见友人所以穿得是稍微悠闲一点儿,但是还是穿得十分单薄,看着她在雪中行走的模样总觉得她会被风给吹走,如一只翩跹的蝶,支离破碎。
顾韵早已经拿了伞撑到了蔚雪谨头顶,另外一把给了叶星苒,可是蔚雪谨却不用顾韵遮住她,只是仍旧跟在叶星苒身后,积雪都已经有小腿深了。
“星苒小姐……慢一点儿可以吗?蔚总她的腿伤其实还没好……”顾韵看着叶星苒像是赌气那般越走越远,也是顾不得什么,只能叫住了她让她别再走这么快了。
蔚雪谨的双腿可真的是会受不了的。
叶星苒回头来看了顾韵一眼,再盯着蔚雪谨看了一会儿,见她傻乎乎地站在大雪之中,连鬓发都被染白了,是愈发觉得滞闷:“这么长时间没好?”
虽然伤得严重但是不是什么大伤,不然都要去医院了。
“……蔚总她一向好得慢点。”难道她要告诉叶星苒,蔚雪谨在她不在的时候总是在梦游然后撕裂自己的伤口吗?仿佛疼痛才能让她清醒。
“……”叶星苒才不信她的鬼话,看见她还是穿着单薄的西装裤实在是被她打败了,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微微弯腰:“上来。”
蔚雪谨有一瞬的茫然,不知道她要让自己做什么,但是她恍然想起在梦里见过她也这样背过苏知芮,还嘘寒问暖的生怕她冷着饿着,眼里一瞬涌出了泪,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可她还是从善如流地趴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搂住了她的脖颈,用力得几乎要勒死叶星苒。
“……放松点,摔不下去的。”叶星苒说道,语气都已经有些艰涩了。
“你也这样背过别人。”蔚雪谨在她背上喃喃说道,声音模糊得根本听不清。
叶星苒也的确是没听清,只背稳了她便往前走,顾韵在她们身侧帮她们打伞,也是十分感慨。
蔚雪谨一直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腺体上,若有似无地触碰,让叶星苒产生了一种……她是不是在报复自己的想法,但明明她没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却是被她勒得更紧了,呼吸氤氲在她的高领毛衣上,虽然隔着一层,仍旧让人心猿意马。
“蔚总,请你自重。”叶星苒真的有些忍受不住了,明明天气这么冷,她的身上却是这么热,信息素也是一阵阵地不断地散发,全都往某个Omega身上涌去,仿佛那是什么甘美的花蜜,让她无法不去攫取。
“已经很自重了。”蔚雪谨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是更加紧地贴近她,似乎这样她才能一直拥有她不让她离开。
叶星苒无话可说了,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感情,只沉默地背了她一路,将她背到了她的家。
顾韵开门,却是有一只小肥啾从屋里飞出来飞到她们面前,“啾啾啾”地叫着。
叶星苒看着那只小肥啾,眼里有一瞬的讶异:“真的鸟?”
“木制机械小鸟。”顾韵说道,似乎是真的相信叶星苒失忆了。
“仿得很真。”话里有一丝赞赏。
“是蔚总改良的。”顾韵说道。
“噢。”然后就没了下文了。
叶星苒仍旧背着蔚雪谨,进了她的家之后明显觉得十分冷清,窗台仍旧有几盆孤零零死掉的盆栽尸体,桌子上倒是有一小盆的水,上面漂浮着一些花瓣,看着莫名有意趣。
叶星苒闪了闪神,收回了视线没再看,而是将她背到了她的卧室。
却是在打开她的卧室之后看到了极其意想不到的一幕,让她逐渐睁大了眼睛极其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