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位丞相纷纷不作声,皇上并没有僵持,打算放过他们。
“冯天驭。”
“臣在。”
“朕命令组织三司会审,蕲州惠民局贪污一案。”
踢到贪墨一案严嵩不得不心虚,睁大眼睛看了皇上又看了冯天驭。
“严嵩,你觉得如何?”
“皇上圣名。”
“冯天驭。”
“臣在。”
“这个案子一定要追查到底,不管他是谁,该抓的抓,该杀的一定要杀。”
“臣遵旨。”
严府吃饭牵着父亲的手,听到父亲从京城回来带到的一消息,这次下课了,也帮不了他了。
“爹,这次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帮帮我,你说这是皇上会不会杀到我的头上来呀?”
“我不知道。”
“你不能不知道,要是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当初你伸手把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那么清楚?在开始慌了,有什么用啊?”
“你的杀人杀了李时珍,他们死无对证。”
“谁?李时珍。”
“对,就是那个挑斜郎中。”
“现在杀他没用了,你现在杀了他,只会给你自己增加麻烦,这个罪过,总得有人来顶替。”
“有人来顶替?”
“杨红勤。”
“对把杨红勤顶出去,这事本来就是因他而起,要不然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事儿。”
严部堂的不厚道的笑道:“一个小小的御医,他能顶住什么?满朝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都是你的人?这顶帽子啊,最后还是扣到你的头上,再说了,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得替人家办事,不替人家办事还落井下石,这不是严家的作风。
你爹在朝堂有那么多学生,见到了都会叫一声恩师。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这个义字,离开这个义字,就没人给你做事,懂不懂。”
“儿臣不明白,还请爹爹多明示。”
“你现在是一棵大树,别人都在你底下乘凉,你得找到一棵大树,能在底下去乘凉,懂不懂啊。”
经过父亲这么一说,严世蕃想明白些事,他们都认为主动向皇上承认自己的错误,可能会有活着的希望。
严世蕃父子俩去皇上面前承认自己贪墨一事,皇上气的直接丢青花瓷茶杯扎在严世蕃脸上,满脸鲜血,理直气壮的批评:“好大的胆子,竟敢替朕做主,朕的钱需要你们严家去花吗?”
皇上虽然有些弱势,面对贪官污吏一定不会客气。
“皇上息怒,臣不敢了,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哼哼,身为内部侍郎,谁敢迷你的心窍?”
严世藩准备继续辩解的时候,父亲瞪了他一眼,他马上停止了,父亲替他说了话:“皇上英明,严世藩的确不是让人迷了心窍,是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