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快步跑了過去,顫抖的手抓著門把打開,他日思夜想的人正坐在書房裡,和他的父母在茶桌前面無表情的喝著茶。
喬松愣愣的注視著林子榆,黑沉沉的眼珠像是被冰凍住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就算林子榆拒絕了他,他也擔心得要死。
現在他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他才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重落回原地。他媽不是什麼善茬,他初中時被校霸關在廁所欺負了,她帶著保鏢鬧到學校去抓著那群同學打了一頓,並直接把學校買下來開除了那幾個小霸王,並揚言說,只要能用錢擺平的事都是小事。
現在,他的媽媽,是不是也要拿錢來處理他和林子榆之間的事情?
後邊氣喘噓噓的劉管家追了上來,「哎呀我的少爺,你慢點跑,你的腳是不是受傷了?地上怎麼有血跡?」
喬松充耳不聞,往書房內大步前行,英俊的面孔布滿陰鷙,對著喬父母兇巴巴的說:「你們幹什麼把他弄來,誰讓你們多管閒事了?」
喬母委屈的不敢出聲,喬父也因為剛才與林子榆簽的計劃書有些心虛。兩位一心只為兒子著想的中老年人反被兒子大聲叫罵,林子榆看不下去了。
喬父母捨不得對喬松大聲說話,林子榆卻沒什麼顧忌。
喬松還在不停的數落著父母,「你凶什麼?」林子榆突然大聲打斷了喬松的話,「我這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兒嗎?現在是法制社會,有誰能把我怎麼的?」
後面一句話林子榆不僅是說給喬松聽,也是說給喬父母聽的,他可不是什麼鄉巴佬被別人隨便兩句就能唬住的,他可是正兒八經念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現在網絡信息發達,喬家如果非要拿什麼要挾他,他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拉喬家下水。
喬松的叫嚷聲就像突然熄火的飛機,在空曠的半空中打了個轉,突然墜下來沒了音。
「你心中有底氣任性的對著他們發脾氣,還不是仗著他們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林子榆想著自己年輕時出櫃跟林母槓嘴,深夜上洗上間卻發現林母抱著林父親的牌位偷偷哭臉時,又止不住的心酸,他語氣突然低落,「喬松,你爸媽對你很好,做人要知足,不要持寵而嬌。」
喬松抿著嘴,看了眼父母,深呼吸地朝他走近一步。
林子榆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帶著一點清淡如煙的譏諷笑意。
他感嘆有些人怎麼就這麼會投胎,含著金勺出生,就連感情之事……都有人花錢買來哄著玩。
喬松攏了攏身上胡亂綁著的身上的真絲睡袍,單腿彎曲在林子榆面前蹲下,「我只是擔心你。」
就算林子榆是像父親所說的在吊他,那他也心甘情願被吊。
墜入愛河的人總是一腔熱枕,林子榆的拒絕根本算不了什麼,反而讓喬松認為越難追就越表明了林子榆心中赤誠不為金錢所動,與眾不同。
林子榆視線向下,盯著喬松露出的小部分精悍的胸膛,又看了眼喬父母小心期盼的表情,對著喬松斟酌著說:「他們讓人帶我過來,在我面前說了你不少優點,我考慮了一下,願意和你交往一段時間。」
【作者有話說】:最近比較忙,昨晚居然忘記更了,有寶貝在追文嗎?給點回應啊童鞋!俺不想玩單機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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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一腔熱血
喬松的眼神越聽越亮,猶如映著春光的融化的雪水,透出清亮欣喜的光。
因為撒了謊,林子榆眼神閃躲,不太忍心與雙眼中滿懷期待的喬松對視。他也發現了地板上的血跡,伸手拉起半蹲的喬松在自己身旁邊的沙發里坐下。
喬松第一次和林子榆光明正大的牽手,害羞的紅了臉。高高大大的小伙子緊緊握住那隻柔若無骨的手,抿著唇有些無措,在父母帶笑的目光中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喬母擔憂的盯著喬松赤裸的腳板,對林子榆不停的眼神暗示。
可憐天下父母心,林子榆收到暗示後看向喬松,指著他的腳不冷不熱的問:「是哪只腳受了傷?」
喬松眼巴巴的盯著林子榆,忐忑不安道:「不疼的,」
林子榆起身,喬松趕緊跟著起身跟在他身後,「你別走。」
林子榆回頭對旁邊的沙發中一指,不耐煩的說:「好好坐那。」
林子榆的話比聖旨還管用,喬松趕緊回到沙發里坐好。
劉管家早就拿著醫藥箱在書房門口等候,林子榆上前接過醫藥箱放在茶几上,坐在喬松身邊,示意他把受傷的腳抬起來。
要不是聽喬母剛才說喬松這幾天不讓任何人近身,林子榆才不會這麼主動。畢竟拿了人家的錢,給別人做點小事也無礙。
喬父母看著他們兩的互動欲言又止,欣慰喬松聽話的同時又有些心酸,孩子大了,父母的貼心忠言不聽,情人兇巴巴的卻讓他順從無比。
喬松乖乖的抬起受傷的腳,林子榆把他的傷腳抱起來橫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耐著性子處理。
喬松雙眼飽含溫情的看著林子榆低著頭溫柔的替他腳板心的傷口消毒包紮,本想說點什麼煽情誇人的話,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嚕叫了起來。
安靜的書房裡,都聽到了喬松肚子裡傳出來的聲音,喬母趕緊朝門口的管家揮了揮手,管家會意,急忙讓傭人從廚房裡端來一份早就煨著的海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