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追到城郊,突然黑衣人將肩上的阿七反手扔給她,裴安伸手接住,晃神間從樹林裡竄出十來個黑衣人,將她們團團圍住。
「把密信交出來。」為的黑衣人說。
密信?
看來這些黑衣人不是二皇子派來的,跟二皇子也脫不了干係,知道了是誰,裴安倒是不慌了,密信的下落只有蕭凌溪知道,所以這次他們沒有直接痛下殺手,而是把她引到城外,看來他們的目的不只蕭凌溪,還有自己。
跟自己有這麼大仇的,恐怕只有劉淮了。
劉淮是二皇子那邊的人,兵部的事一直是他替二皇子打點,往來書信里少不了他幹的勾當,這是狗急了要跳牆了。
裴安將蕭凌溪往懷裡帶了帶,一雙狹長的眸子眯起,「把密信交給你們,你們就會放我們走嗎?」
黑衣人嘿嘿一笑,「立刻殺之。」
「交不交都得死,我幹嘛要給你們,我又不傻。」裴安勾唇,一副跟你耗到底的姿態,她不信沒交出密信之前他們會殺了她,要不為什麼弄出這麼大動靜把她引到郊外,直接殺不就行了。
「你很聰明,就是因為太聰明,屢次壞我好事,絕對留不得。」
黑衣人眼底露出殺氣,手裡的長劍對準裴安。
這個時候人多數都去祭祀,四周半個人影沒有,裴安餘光掃了一圈,落在左側護城河裡,她已經做好如果逃不出去,就從這邊跳下去的準備。
「蕭凌溪,你再不醒,我們都得完蛋。」蕭凌溪倚靠在她身上,雙眼緊閉,一點沒有醒的跡象,裴安忍不住伸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懷裡人半點反應沒有,好吧!
裴安認命了。
她把手放在蕭凌溪腰上,收緊力道,心道:還挺細的嘛。
另一隻手握了握手裡長劍,飛身與黑衣人打在一處,一面打一面向著護城河方向退,快到河邊時她將手裡長劍擲出,縱身跳進河裡,夏天護城河的水不涼,她一手護住蕭凌溪,一面潛到水底,試圖找個地方躲避。
她跳到水裡的瞬間,蕭凌溪已經醒了,單手鉗住她抱在她腰間的手腕,力氣大的驚人。
裴安有些受不住,鬆開手臂。
水底亂石太多,她們屏住呼吸,游出幾米遠,才敢冒出頭。
「你說你早不醒晚不醒,就非得選我們跳下河再醒?」裴安一臉不可思瞪著她抱怨。
蕭凌溪冷冷掃了她一眼,神色清冷,「沒人讓你跳。」
?!
「你想起來了?」裴安問。
蕭凌溪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她看,眼神犀利清冷,哪裡還有阿七時的懵懂無害,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一頭狼。
「我們打回去還有可能嗎?」裴安問。
「你覺得我們這樣還能打回去?」蕭凌溪反問。
她們渾身濕透,護城河至少有十米深,就算爬上去也得費上半天功夫,水裡又沒有支撐點,裴安瞬間泄了氣。
抬頭望著十米高牆,相信那些黑衣人也不會傻到跟著她們跳,除非那些人手裡有弓箭,目前看是沒有的,至少她們也不用死了,她在心裡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