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肖茵苬。”
王远点头,显然他早认出了肖茵茵。
最终外卖小哥不但没有挨批,还弄了个五星好评。走的时候都在唱歌。
在玄关处换了鞋,肖茵茵便不动了。站在原地有些窘迫。
“进来!”
“噢哦!”
她第一次进一个陌生男人家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只看脚下。
别墅很大,出了玄关便走进客厅,豪华的家具陈设左右,肖茵茵不知什么品牌。而实际上,她也没心看。心跳一直在一百八上下徘徊,那十万块手术费还没还完,这又加了八千!
好吧,债多了不愁。
在客厅里,王远和肖茵茵相对而坐。
肖茵茵把挎包从左边拿到右边,又从右边拿到左边,她有些不知所措。面对陌生的债主、恩人、男人,她不知道该用什态度。
而王远相比之下倒平静很多。
刚刚的事儿,快递员给他说了个大概,本来和她关系不大。她却傻傻地应下!这智商有点欠费啊。
王远看一眼低眉顺眼的肖茵茵,不禁叹道女大十八变,是个美女。他猜,她属于有北方女孩的身材和南方女孩的性格的综合体。看上去挺唬人,可实际上内里如猫,有点小脾气但也很温柔。
看得出神,王远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今天就把话说开,要回那块黑玉。
“你饿吗?”
“不,不饿。”
肖茵茵像受惊的猫。说话很小声。
“嗯。”
王远往后一仰,沙凹陷下去,他准备开门见山,“我请你来,本想着一块吃个晚饭…”
“不用不用不用…”肖茵茵连连摆手,可意识到自己打翻的就是晚饭后,她就又愧疚地低下了头。
王远面无表情,他不喜欢别人打断他说话。
“现在看来吃不成了!”
“你还记得我吗?”
肖茵茵惊异地抬起头,满脸紧张“什么?不…不记得。”
显然肖茵茵并不记得十年前的事。对于王天这张脸更是忘了个干净。
现在的她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等着别人处理。鱼肉的大脑自然是不会动的。
王远愣了下,起身离开。
还不待肖茵茵反应,王远便端回一杯水来。
放在肖茵茵面前的是一个粗瓷杯,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喝水。”
王远盯着她,希望这个杯子能让她想起什么。
是的,当年那个女孩连杯子都扔了,是王远捡了回来,十年间视若珍宝。这还是第一次用它盛水待客呢。
肖茵茵说了声谢谢,接过粗瓷杯有片刻的愣神。
这杯子好像奶奶留下的嫁妆啊!小时候家里就有一整套。她曾经还用其中一只刷过牙,只不过后来都丢了。
不过,这是在别人家里,又怎么有自家杯子?肖茵茵不禁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
“想到什么了?”王远眼睛一亮。
肖茵茵摇头,王远亮起的目光又黯淡下去。
“喝吧!”
男人催促一声。
“哦,好,好。”
肖茵茵醒过神,同时心里莫名一颤。
他不会对自己下药吧?
黑暗的想法一经产生便散开来,想到坊间传闻的听话水、迷药、春药等,她不禁得全身颤抖。
“我,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