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最亲近的堂哥,她向来听自己的话。
最重要的是,沈知意现在和江逾白交好,若是能和他打好关系,那他的仕途。。。。。。
“她沈知意胆敢在圣殿上这样对青禾妹妹,指不定在府里怎么欺负她。”
也不知道沈青禾在府里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沈知意那个毒妇就该天打雷劈。
阿啾——
沈知意打开梳妆台暗格,两层格子里装满了银票,盘算着自己的财产,府里不差钱,但她差钱。
沈青禾那些赃款是罪证,她不能动。
之前沈青禾赊账都是她付的钱,前段时间在宋老板那支付的银钱早就花光了,还欠着江逾白那么一大笔钱和人情。
怕是一时难以还清。
父亲将陛下的赏赐将近一半搬进了祖母府上,沈知意脑仁生疼,沈家虽然功绩大,但是个清官,每年的俸禄也只够勉强打点府中的下人。
趁着沈青禾不在府里的清净日子,她总算能放松一些。
她故意支开曦儿,自己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搜罗下来她不该拥有的饰银钱,还有一堆废稿。
甚至这些年还在刻意模仿她的字迹。
究竟是什么时候,身边出现这样一个奸佞小人,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还是说她从来都是谢少恒的眼线。
沈知意杀心肆起,想害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茯苓替她找来一件大小合身的男装,这是母亲思念远方的兄长,每年按照想象做出来的,可惜,还没来得及穿上,已经不合身了。
“小姐,沈府最近被很多双眼睛盯着,还是不要惹事了。”茯苓担心小姐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拉住小姐的手不让她走。
沈知意扶好她的胳膊,“这个给你,千万要收好了,我不会闯祸的你放心。”
茯苓看着手里的自己的卖身契,以为是小姐讨厌自己话多,要赶她走,“求小姐不要赶我走,茯苓对小姐是真心的。”
跪在沈知意面前,“奴婢无家可归,求小姐不要赶我走。”
她神情惶恐语句间还能听到明显的抽泣声,“求小姐。。。。。。可怜我。”
沈知意哪里舍得赶茯苓走。
“快起来,”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痕,“我给你卖身契不是要赶你走,是把你自己的去留交还给你手上。”
若是自己保不住她,至少不要受牵连。
“不,我不要走,我要一辈子跟着小姐。”收回起哭腔,卖身契推搡着要交到小姐手里。
沈知意不收下恐怕她得哭上三天三夜,她将曦儿的卖身契抄在腰包里,打扮成男子混出府外。
天色渐晚,街上的店铺6续关门,只有青楼和赌场在夜晚的街上,点燃灯火。
沈知意不想过于张扬,这一路都是徒脚走过去的,但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才走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
这副身子。。。。。。等她回去后,一定找兄长好好习武。
终于,她走到了万胜堂门口,不愧是最大的赌场,门口迎客的赌妓都娇容绝色,脸上脂粉味浓烈,却是个难得的美人。
万胜堂表面是个赌场,实际上是京中最大的黑市交易所,不仅能走私各类奇珍异宝,还能打听江湖上所有的消息。
只要你有钱。
沈知意摸着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银票,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用在哪里都合适。
这里的人眼光毒辣,见沈知意穿着价格不菲,判断他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招呼着他进去,看人下菜碟是这些赌妓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