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
眼下不是该不该说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说。
大师兄的身份本来就见不得光,就以大师兄的脾气,倘若知晓自己是神魔厮混,才诞下的产物,既不受神袛承认,又不被魔族所容,还天生就是个炉鼎体质,这才自幼心魔傍身。
那依大师兄的脾气,为了不祸害天下苍生,肯定要自行了断。那还得了啊
即便不自行了断,恐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心魔再度苏醒,如此一来,恐怕又要伤了自己。
这是洛月明万万不想看见的局面,甚至觉得,大师兄和心魔本就是一个人,不管哪一个彻底消失了,那大师兄就不完整了。
如此一想,洛月明暗暗咬紧牙关,不能说,死都不能说。
这般落在谢霜华眼中,便是小师弟袒护那不知廉耻的“狂徒”,哪怕是自己名声尽毁,也不肯说出真相
悲愤之下,气血翻涌,喉咙一痒,险些气得吐血,许久才将那股闷血憋了回去,谢霜华的眼尾红,眼珠子布满血丝,长睫湿漉漉的,失魂落魄地道“月明,你究竟拿我当什么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一心把你当亲弟弟教养,你不肯,千方百计过来试探勾引,还破了我的无情道。眼下,你又与旁人如此那般恩爱,在你心里,除了我之外,究竟还有谁”
洛月明牙疼的想,除了大师兄之外,自己心里还真就没装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大师兄折腾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胸口还被穿了个耳环,但心里竟觉得有丝喜悦。
吃醋好啊,吃醋妙啊,吃醋就说明大师兄特别在意自己。
倘若半点不在乎,或者对他只有身体上的欲,又如何会恼怒到这
个份上
当即就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很快,又蹙起眉头,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耳环被一把抓住,却怎么都取不下来,宛如和皮肉生长在一处,除非将那皮肉彻底割下,否则根本取不下来。
谢霜华后知后觉,这耳环被人下了咒术,当即越恼恨,只要一想到,自己爱抚过的身子,也被其他男人爱抚过,自己疼爱过的地方,也被其他脏东西直来直往的狠狠疼爱过,自己亲吻过的唇,也被其他狂徒亲吻过
心中怒火就无论如何也消不下来。
鬼使神差的,疯一般,谢霜华想彻底将小师弟占为己有,不准任何人再碰,那耳环无时无刻不提醒他,小师弟的身子已经被人碰过了。
冲天的怒火之下,他整个人疯了,等再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时,身下的少年剧烈地颤抖着,从沙哑的嗓子里,艰难万状地溢出几声嘶鸣。
洛月明疼得眼前一阵阵黑,根本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就被大师兄狠狠往伤处咬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大师兄的唇齿,顺着下巴滴落在雪白的衣领上,宛如雪地里盛开的梅花,触目惊心。
就连右耳垂也未能幸免,被大师兄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耳坠,生生扎了个血洞,上面坠了颗艳红的玛瑙珠子,还一晃一晃的。
直到痛楚减轻了些后,洛月明才用沙哑的几乎不成调子的嗓音道“为什么为什么大师兄的身上会有女儿家的耳坠大师兄你对我图谋已久了吧。”
谢霜华微微一愣,是啊,自己身上为何会有女儿家才佩戴的耳坠
可是很快,他又被小师弟满身的鞭痕晃花了眼,眸色一戾,恨不得将那狂徒抓来碎尸万段。
手掌轻轻摩挲着条条红肿的鞭痕,触手滚烫,沉声道“还疼么”
说不疼,那肯定都是假的。
洛月明哭丧着脸点点头。
“除了这里,还没有没别处受了伤”
别处
那应该没有了。洛月明摇了摇头,暗暗想着,大师兄肯定不像心魔那个坏东西,必定不会舍得鞭挞他的。
头重脚轻,浑身软绵无
力,喉咙里像是含了口沙子,火辣辣的疼。
眼下只想好好睡一觉,可大师兄仍旧不肯放过他,猛然一掐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往书案上一放。
洛月明吓得精神了几分,这书案是紫檀木的,质地上乘,皮肤贴上去,冰凉冰凉的。
赶紧扶着大师兄的手臂要叫停。
可大师兄哪里肯,扯下他的带,绕在他的双腕上,狠狠一拉,顺手绑在了书架上,双腿也被无情桎梏着,根本动弹不得。
方一张嘴,半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大师兄这本事也不知道究竟跟谁学的,实在太厉害了,洛月明被折腾得神魂颠倒,宛如置身于一片袅娜清烟中,鼻尖嗅着浓郁的海棠花香。,,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