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游走在水泄不通的长街上,望着熟悉的地方,第一次生出一种酸涩的心境来。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在看到谢景昀要娶亲的消息时。
他不管不顾的只身一人来到长安,不说辛苦,只觉心酸。
“就当是为自己这生,第一次深陷感情中,做个了结和交代吧!”
连续奔走多日,他寻了一家客栈落脚。
江燕归在信中,没说谢景昀要娶哪家千金。所以在吃饭的空档,与人拼桌,借机打探消息。
谁知,他问了十个,有九个都说没听到过,摄政王要娶亲的事,还反过来问他是不是听错了。
季寒酥心中犹疑不已,若是谢景昀真的要娶亲,边关都已经收到消息了。
为何这些长安人却一问三不知?
“不会是只在朝中宣告,消息还没传出来吧!”
夜里,直到喧闹停止,月上中天。
季寒酥悄悄潜入礼部尚书6之琛的府邸。6之琛是六部尚书中最年轻的官员,又尚未娶亲。
所以,当季寒酥再三确认后,找到他的卧房。翻身滚了进去。
6之琛刚睡着,就被人突然捂住了口鼻。翻腾挣扎间,打翻了熄灭的烛台。
“别动,我只问你一句话,大周的摄政王成亲,娶的是谁?”
季寒酥特意换了声音,听起来像是中年男子,被老旱烟熏了二十年的烟嗓。
6之琛愣了一下,片刻后摇头。
季寒酥将他的脖子往一边扭了一下,防止他借着月光看到他。
“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
说着微微给对方的口鼻留了一条缝儿。
“阁下是何人,为何说我大周摄政王要娶亲?”
6之琛口鼻都被季寒酥捂着,声音闷钝,说的话却让季寒酥皱了皱眉头。
“这么说来,连你也不知道此事?”
“我从未听过大周摄政王要成亲,阁下究竟是哪帮哪派人氏,又是从何听来此消息的。”
季寒酥突然就心梗了一下。
低声说了句,“得罪了!!”
然后照着6之琛的颈后劈了一掌,将人放回到了床上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一路在飞檐走壁,落到一处寂静无声的深巷中。
站稳后,绷着脸。
若说到现在,他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那他就真是个四方的棒槌了。
用力锤了一下墙,随后靠在墙上,眉眼低垂,暗自思索。
“既然被框来了,不如就去他的摄政王府里走走,反正他日常也都是在皇宫里住着。”
打定主意,季寒酥一脚蹬在墙上,纵身一跃跳上了墙。
来到摄政王府后,他直接去了谢景昀的卧房。
果不其然,那人又没有回王府。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看到窗边小塌上放置着一堆书籍。
季寒酥走过去坐下,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
突然,从书中掉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可”字。
正是季寒酥在攻占梁国时。谢景昀写给他的书信,力透纸背的字迹。
是他的亲笔信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