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谢景昀气极反笑,眉眼乍现一股浓浓的威胁。
“继续说!我到要看看,我在你心里是如何放荡不羁的!”
季寒酥闭了嘴,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幽幽的说道:“为夫尽力满足你!你可别心一热就忘了为夫对你的好!”
谢景昀气极,又不能跟一个重伤患者计较,吐出一口气,将季寒酥的手往外拨。
可对方执意不肯松手,他右手握着季寒酥的手腕压制,左手的胳膊肘靠在床边,以手遮面。
生怕有人突然进来,看到这场面受到惊吓,谢景昀不得不屈起右腿,来遮掩季寒酥荒唐的行径。
季寒酥看着那向来端庄优雅的人,如今在他手中逐渐变得活络了起来。
心动之余,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的骄傲来!
谢景昀尽量让自己绷着,可谁知季寒酥那王八,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骚话!
“虽然鞭长莫及,但我是谁,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大显身手,保管让你满意!”
谢景昀耳朵通红,论起脸皮来,他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
论起胡说八道来,他更是不及对方十分之一。
无论哪种,他都只有吃亏的份儿。
一切云收雨歇,季寒酥才微微吐出一口气,他后背越来越疼,可是看着面前之人,久久不能回神的样子,他又觉得很值!
谢景昀瞪了一眼他,瞧着季寒酥将手伸进地上的水盆,一只手费力的清洗指尖。
他自始至终无动于衷,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眼底却一片通红!
季寒酥洗完手,抬头一看,当时就傻了,愣愣的问了一句。
“我刚才弄疼你了?”
谢景昀摇头,平静的回道:“你也不用非这般,我既然应了与你在一起,就不会做出苟且之事来,你大可放心就是!”
季寒酥听后温笑了一声,“我逗你的话,怎么还当真了?我只是许久不见你,想与你多接触接触。”
“我知道长安有许多事务需要你决策,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心里有些不舍,没受伤见面还能搂抱你一下,如今怕是不能了!”
谢景昀沉默了片刻,身体往前倾,与他抵着额头,鼻尖都撞到了一起。
很清淡平凡的一个吻,却让两人心中有了须臾的安宁!
好似他们一直在一起!
季寒酥果然猜的没错,谢景昀来看了他一眼,又急匆匆的赶回长安去了。
临走之前,将带来的太医留在了军营中,又与军中将士说了几句鼓励表彰的话!
谢景昀一走,季寒酥失魂落魄了好几日,连齐可翡说燕国的主将调换成百里荀的事,都提不起劲。
杜牧飞来安慰了几次,可是看那效果也不是很好,直到齐可翡带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告诉他这是谢景昀在回长安时。
路过一处山,刚好看到这只狐狸崽子。
谢景昀本想带回长安,可是又担心季寒酥,所以派人给他送来军营了。
季寒酥每日都将巴掌大的狐狸放到自己的军帐内,细心照料!
过了月余,他终于渐渐止住了咳嗽,太医说皮肉伤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里面伤到的骨头肺腑,还得要好好调养几个月。
还不一定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季寒酥却不管这些,谢景昀走后没几日,他便下地了。
如今更是像没事人一样,要不是每日都要换药,谁都觉得他已经好全了。
齐可翡吊着胳膊应了一场战,结果被打的抱头鼠窜!
回来后脑袋上也缠上了绷带,而最让几人担忧的是,杜牧飞无意中让太医为他开些止痛药。
太医把脉问诊时,竟查出杜牧飞时不时头疼,是脑袋里长了颗顽瘤,压到血管了。
所以才会头疼!
这消息一出,季寒酥立马给谢景昀写信说了情况,又请求将杜牧飞调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