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扯,就算他是状元又怎么样?国术这东西是一日之功吗?程老爷子你不也是人到中年才渐入佳境,有了点名声吗?”
“不说别的,单论作画,没有个二三十年的底子,绝对到不了这个水平!”
几个老爷子振振有词,全然不信程老爷子的的“鬼话”。
“几位老先生,这幅字画,确确实实是一峰所作。当时除了我还有五位老师都在场,我们可以作证。”李主任道。
“呵呵,别逗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周老头找来的托,是来诓骗我等的?”
“就是,这人呐,越老越顽劣,净出幺蛾子……”
这几人如此调侃自己,程老爷子哪能忍?
正要作,林一峰开口了。
“那诸位先生要怎样才肯相信,这副字画是我所为的呢?”
“吆,小后生还来劲了。这还不简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随便写点东西,什么很低我们也就都看出来了。”一个老学究说道。
“好,这里虽然东西不齐,但是笔墨纸砚还是有的,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一峰小友的本事,给你们开开眼界!”程老爷子当即从一边的柜子里抽出来东西,摆在席案上。
林一峰做好了准备工作,蘸墨,准备作画。
“因为只有一种染料,就作一副乱石墨竹吧。”林一峰道。
“也好,但须知墨竹已经泛滥,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大家都留过墨迹,你这副要想出彩,就得推陈出新的拿出新意来。”程老爷子捋着胡子说道。
“我尽力而为,绝不落了程老先生的颜面!”
说完,林一峰已经开始落笔了。
“啧啧,好有气魄的后生,我倒还真想看看你的斤两呢。”有老者笑。
林一峰则是心无旁骛,开始勾勒。
老先生们实际上都已经可以算是泰斗了,即便林一峰再不凡,也不可能把他们给震住。
“落笔老练,虽是少年人,却给人以三十年后之功的感觉,不错,天赋惊人。”有人点头称赞。
“三两笔,虽未成形,却已有神,妙哉。”已经人有称赞了。
林一峰继续,场中时不时还是有点评,但都是褒扬。
未几,画已成形。
只见一副生动出神的墨竹图跃然纸上,疾风,乱石,残叶,墨竹长夜人家残烛下,一缕微光映窗台,夜里劲风呼啸,满院萧瑟,几杆墨竹好凄凉。
几位老先生都面色沉闷的点头,因为林一峰此画的意境不同以往。
没有表现出竹子对抗劲风的坚韧,反而表现的是对抗劲风失败后的遍体嶙峋,那是一种强烈的孤苦悲凉。
“出彩,上等佳作。”一位老先生怅然道,显然刚才陷入画中的意境太深。
“好画,不过也得来上一好诗来配,这样才不算糟蹋。”程老爷子说道。
林一峰只是沉吟了两秒,就开始落笔。
残竹
残烛映夜廊,长飚云野上。
绿玉不折腰,残烛亦尽了。
看了身边的老先生们,都在啧啧称奇,林一峰心知这个明证,已经齐活了。
最后提上落款,林一峰直接收笔:“倒是有块印章,是李主任赠我的,只可惜没带来。”
“不可惜,不可惜,我家里收藏的印石上百,书法展结束后去我家一趟好了,正好你上回写的那诗还在我家里,顺便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