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他时,我能清楚看到他冷峻的侧脸旁划过的水珠和微露的胡茬。
以及那柔情似火的双眸。
但很奇怪,顾珩就算对我动情,却一直不曾碰我。
若是两人真到了干柴烈火阶段,他也只与我唇瓣缠绵。
也许是他从未爱过我,否则真没办法解释这个行为。
算了,我也不想过多猜忌,毕竟我们的感情,终究是一场利益。
就像毫无支撑的吊桥,随时都有可能瘫倒。
我用头顶喷洒的热水清洗一身的烦躁。
直至顾珩在柔软的大床上将我环住时,那种男女之情的想法还未散去。
我披散着细,钻进顾珩的怀中。
“别闹。”顾珩闭眸蹙眉轻呵着我的不老实。
“明天有场酒会,要很晚才回来,你在家等我。”
“好。”
顾珩从不会对外张扬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会带我出场任何礼仪。
我也懂知分寸,所以深得他心。
两人就这样睡去,早晨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时,才觉到顾珩已经走了。
早出晚归,这场“酒会”想必非同一般。
果然,直到夜半十一点,顾珩依旧未回。
我提前洗漱好,准备给他熬制醒酒汤,预计着顾珩应该凌晨回来。
可门却出乎意料的响了起来,我疑惑,伸头朝着半开的门缝中探去。
笔直修长的身影在我眼前缓步前行,慵懒的姿态实在不像是喝醉了酒。
“嫂子。”宋之敏锐的察觉到了我在厨房,将门彻底打开。
我惊呼,本以为是顾珩,却没想到刚刚进门的是他!
再低头看着我几乎半裸的薄纱睡衣,双手交叉捂住,试图遮挡。
“你来干什么??”
屋外那锁门有密码,宋之不可能会进来!
宋之见我如此防备,清凉的眸中如一泓清水般澈洁。
“顾总让我来拿东西。”
我半信半疑,昨夜那件事让我有了余悸。
而且顾珩从没带人来过家里,更别说让别人亲自来拿东西。
宋之无奈,只好掏出手机将聊天记录展在我面前,“他让我来拿一个企业规划。”
“企业规划多了去了,你说的哪个?”
我记得顾珩之前确实给了我几本文件,我看不懂,也就搁置在了卧室的床头。
“好像是信托贷款理财。”
我怔了一瞬,忽然想起父亲因贷款而自杀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