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我与四郎并肩,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小宜,我会和从前一样对你好,我会极力弥补你的。”
五月初一的时候,四爷如期启程随圣驾南巡而去,宜修受托付打理府中一切事宜。
就在四爷走的第十日,周府医忽然悄悄回了染冬说,柔格格有喜,然而她却要他保密。
“算着日子也快有两个月了,看来那还真是个好方子呢。”
宜修牵着弘晖在院子里散心,顺便也令他多自己走路,小小的人扯着小草玩,根本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
染冬嗤笑:“柔格格已然有了许多主意,她似乎连月侧福晋都瞒着呢。”
宜修也冷笑了一声:“本福晋开的好头,所以甘氏有孕的时候想瞒到三个多月,如今她也依样画葫芦了,罢了,告诉周府医,替她好好瞒着。”
染冬刚答应,宜修又道:“对了,好好照顾着她的身子,不要有什么差错。”
“是,奴婢明白。”
宜修算着时间,这一世柔则入府的日子其实与前世也相差无几,所以,那个苗笙语的喜讯,恐怕也快应运而来了吧?
忙又吩咐着:“周府医人多事忙,不过没事也要多去月侧福晋和苗格格那里多请安。”
绣夏笑道:“待贝勒爷回来,正好三个多月,到时候大家可都要抢着周府医看诊了。”
宜修主仆三人一番窃语,剪秋又接了信回来,神情有些慌张,几人连忙回到了书房,关起门来看信。
“福晋,夫人动手了。”
宜修瞧着信,几句话就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这个蠢货,居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明晃晃地给人下毒!”
染冬蹙眉不已:“孤兰姨娘可告诉了大人?”
宜修摇摇头:“乌苏孤兰恐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并未捏住确凿的证据,毕竟那食物经手的人太多了,不可能凭这个给慎别兰定罪。”
绣夏略微沉思,也道:“其实眼下也不是动慎别兰的时机,大公子的事情才出多久,说不准大人心里会有几分怜惜,顾着夫妻情分,不然也总会顾及着柔则和星辉。”
宜修点头道:“定要再捏住确凿证据,一举打落才好,不过有个戴妈妈在,到底不妙。这样,叫她无论是撒痴或是卖乖,找个理由住进阿玛院子里,看慎别兰还敢不敢再下手。”
染冬和绣夏都赞成:“如此倒安全些。”
且说宜修这边修书回去,乌苏孤兰便也压下了这件事,只装作无事生一般,倒叫慎别兰主仆无可奈何,一时间也不敢再轻易贸然下手。
然而不料又过了十来日,乌苏孤兰忽然说菩萨给她托梦说她的院子阴气重,非得费扬古的阳气才镇得住,一定要住一起才好。
果然费扬古宠爱她,又想到爱妾五个月的身孕,立刻就答应了,非但如此,还特意聘请了两个好大夫,时常给乌苏孤兰请安。
这没把慎别兰气死,转头又把杜妈妈痛骂一顿,戴妈妈到底老成,只说再寻机会。
府上热闹,宜修这边也没闲着,日日掐着手指数日子,按说南巡怎么也要两个月才回来,可她却知道,到不了六月,圣驾就会回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