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少见染冬说话这般肯定,方才信了几分,这人的专攻倒是正适合她们这些女子,便有了一分想试探的意思。
染冬说罢见侧福晋思索,又故意狡黠一笑:“侧福晋,这还不算奇的呢,她是位女子呢!”
宜修听到这里方才觉得有了几分意思,是女子,又长于妇科,那岂不是难得的人才?
但见染冬这样故意卖关子,微微沉了脸:“你出息了,与我这样吞吞吐吐说话?”
染冬连忙跪下道:“侧福晋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心中却疑惑,侧福晋从前都爱和她们说笑的,可怎么自从晕倒醒来后便变得严肃多了,说话也经常不缓不慢,也不活泼爱笑了。
宜修到底不能全然改变自己五十多岁的做派,尤其是贝勒爷不在府中的情况下,见小丫头吓得这样,便叹气。
“起来吧,说话要捡要紧的说,这样我便会高兴,不必做许多文章。”
染冬连忙起身,道:“奴婢知道了。”
“徐广香,好名字,明日请她到府上来,给我瞧一瞧吧。”
染冬见侧福晋没有真的生气,又高兴起来:“是!”
第二日午后,染冬亮明了身份,午后请到了这位徐大夫来到了贝勒府。
染冬请她在前厅坐下喝茶,然后去后头请宜修,宜修正写完了字,闻言也不更衣,直接便去了前厅。
徐广香端坐在坐上目不斜视,也不敢擅自用茶,毕竟这里是贝勒府,她一个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呢。
不过小坐片刻,就听到厅后一阵环佩声越来越近,却不闻有任何人的说话声,连脚步也细不可闻。
于是连忙整理了身上的粗布的衣裳,起身低着头。
她道:“侧福晋安好。”
宜修见她不局促也不倨傲,十足的恭敬有礼,不由得已经有了四五分满意,于是面带微笑走到她身前。
“这位便是徐大夫吧,久闻您的大名,且女子行医不常见,故而今日请到府上一见,请坐,剪秋,去上茶来。”
“多谢侧福晋。”
徐广香坐下,刚抬眸,就见眼前已经坐下的女子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模样,十分貌美,灵气逼人,真如瑶池仙子一般,饶是自己是女子也觉得十分惊艳。
而宜修也打量着她,生得温婉白净,想必也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女孩子,否则如何会这样的好相貌还有一身的医术。
宜修开门见山道:“徐大夫好人物。”
徐广香惭愧低头:“我不过一庶民,侧福晋谬赞了。”
宜修见她说话确实不拘礼,看来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培养出来的人,心下也放心了几分。
徐广香又道:“不知侧福晋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宜修见她率先问,也坦诚道:“我与贝勒爷成亲两年有余,却一直未有身孕,不知徐大夫可有好法子?”
谈到治病,徐广香便放松了,她笑道:“我得看过您的脉象才能知道,只是好法子,是不敢打包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