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境里的时间过得很快。
弥月和温清辞相处了五年。
除了二人之间多了一点点交流,其他的相处没有任何变化。
仍旧是弥月睡卧房,温清辞睡书房。
小小的村落里流言四起,都在议论这对成亲已八年却没有孩子的夫妇。
弥月听后,从一开始的淡然,到后来也生出了情绪。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内心的不想和温清辞亲近呢?
而且这种抗拒越来越严重,一到夜晚,她就紧紧关上房门,拒绝温清辞进入。
记忆中,明明当初是她自己哭求着要嫁给温清辞的。
可为什么全变了呢?
这种变化,不禁让她怀疑之前的那个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仿佛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和选择。
现在装在这个躯体里的自己,无法承接之前的那些情绪。
所以她本能的在抵抗。
温清辞倒是从不勉强她,五年来一直陪着她过这种平淡无味的生活,好像要一辈子这样过下去的模样。
后来她又提过几次和离或休妻,温清辞反对得十分激烈。
“月儿,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我真的只想和你过这一辈子。我可以等你,但你不要总想和我分开,好吗?”
“月儿,我究竟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改。”
温清辞哪里不好?似乎没有不好的。
他模样清冷俊逸,大家子弟的身份,知书达理,性子也温柔。整个村子里没有人不喜欢他的。
倒是自己,孤女出身,大字不识几个,性子急躁,做事总会惹出无尽的麻烦。
她与他,是天与地的差别,根本不般配。
但他却忍耐着她的坏脾气,毫无怨言的要和她一起。
他好奇怪。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还有一件事也让她越来越在意。
她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一天比一天空虚,仿佛五脏六腑在慢慢融化,从里到外的衰败下来。
最初只是不能久站,到后来久坐也不行,最近更是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别无他法,她只能容忍了温清辞的接近。
“月儿。”温清辞端了一盆清水进来,“要擦一擦吗?”
“麻烦放到床边,我自己来。”
“月儿,你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不好,你出去。”弥月挣扎着要坐起来。
温清辞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无奈放下了东西,还是出去了。
站在门口,温清辞看着天上的明月。按月儿这个状态,不出三天,就会意识全无。
但温清辞反而越来越焦虑。
他现自己无法触碰弥月。
她身上似乎有一层禁制,除非她同意,否则其他人不能触碰她。
若是她灵识全无,昏睡不醒,在无法接触她的状况下,他要如何进入她的灵府救她?
月辉轻洒,温清辞独坐在院中,内心转动了无数阴暗念头。
掩下思绪,他盯着暗沉沉的夜空。
难道,真的只能用这个他最不齿的卑劣方法吗?
不然,他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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