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我師尊,你還能管我腦子裡怎麼想的不成。我就是想千千萬萬遍又如何?除非你殺了我,不然這輩子我都要覬覦你、肖想你。」
他盯著她耳垂上那顆小痣,笑了一聲,聲音危險又沙啞:
「這就受不了?」
「姜狸,你最好祈禱哪天不要落在我手裡。」
他打開門就往外走。
姜狸以為他要離家出走,下意識地追了兩步,問他要去做什麼。
他說:「去沖個冷水澡。」
他腳步一頓,回頭冷笑:
「怎麼,師尊還要跟過去,聽聽我是怎麼叫狸狸的?」
第38章七聲嗷嗚
姜狸以為徒弟氣勢洶洶離開的。
但是其實這樣一隻陰鷙的,歹毒的獸,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傷一般,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洗著冷水澡的時候,甚至流露出一點委屈的神色。
姜狸,你滿意了麼?
他並不是沒有羞恥心的。在她面前那樣,還被她要求不許想他,他也是會覺得窘迫的,與其說是剛剛在凶姜狸,不如說是徹底破罐子破摔。
冰涼的冷水滑過身體,他的心也漸漸地冷卻了下來。
他自嘲一笑。
算了,反正姜狸也不會喜歡他,他在意她怎麼想做什麼呢?
然而,他路過姜狸的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姜狸的燈還沒有熄滅。他打開門,看見了桌子上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面。
他站了很久。
……
姜狸當然沒有去聽牆角,她設了一個隔音結界,鑽房間裡去了。她既生氣又惱。臉氣得紅成一片。
徒弟十分惡意地揣測,以為她嫌棄他了,其實姜狸並沒有嫌棄他。
等到冷靜了下來,她忍不住又想起來了逆徒的話:
天天在想她。白天想,夜裡也想。想她千千萬萬遍。
莫名其妙的,她甩了甩尾巴,在床上轉了兩圈:
喔,原來他去妖界,沒有忘了她,也沒有三分鐘熱度,反而對她念念不忘、依依不捨,愛得不行呢。
旋即,姜狸又低落了下來:就算這樣,那又如何呢?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最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要搖擺不定。姜狸是做師尊的人,要對自己親自養大的徒弟負責任的,如果兩個人中間一定要有個人要理智一點的話,只能是她。
她揉了揉臉,抱著膝蓋,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
大雪紛飛的年夜,隔著一道門。
一明一暗,是兩個失意的人。
……
兩個人在大年夜吵過一架,氣氛倒是不尷尬了,反而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徒弟時常冷笑,師尊時常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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