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应该在家睡午觉吧?”
“我是问你梁小姐怎么没在马车里?”
“可能她觉得马车不如坐轿舒服吧。”
“你咋就听不懂人话呢?我问的是梁小姐怎么从马车里消失不见的!”
“我咋就听不懂人话了?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哪里不对了?你不怪自己笨,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笨?我就不明白了……”
“你笨,所以你不明白!你问问再座的谁不明白!”
“胖子!你明白吗?”
“我?明白啊!”
“你明白个嘚儿啊!你说梁小姐怎么就没在马车里?”
“走了呗!”
“走了?咋走的?”
钱胖子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叶寻花:“当然是用脚了。”
“我踹死你我!我是说她走我怎么不知道?”
“人家没告诉你呗!你那么不待见人家,人家为了你大小姐都不当了,冒着多大的风险,深夜独自来投奔你,你可倒好,还嫌弃人家,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好好想想吧你!”
叶寻花一时间有点懵,自己咋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我就想知道真相,我怎么了我?
他指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的立春道:“你来说!梁小姐,是、怎、么、从、马、车、里、消、失、的!”
这句话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立春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道:“梁小姐没有消失,她已经回家了。”
叶寻花彻底被打败了,他以手抚膺长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钱胖子面露不忍之色,轻声问道:“你错哪了?”
叶寻花不怒反笑:“你们知道啥是量子纠缠吗?”
四个人一齐摇头。
“那薛定谔的猫呢?”
四个人又是摇头。
叶寻花哈哈大笑,推门而出。
有些事不必非得知道原因,就像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时代。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何必刨根问底呢。
生活还要继续,没必要为过去的事纠缠不休。
想明白了这一点,叶寻花释然了。
小月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自己根本看不透她。立春、金剑和钱胖子都比自己知道的多,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不是对自己不利,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安全,那就难得糊涂好了。
聪明难,糊涂更难,太过精明的人是不会快乐的!
起风了,天上的浓云开始集结。很快,铜钱大的雨点砸落下来,激起了阵阵尘土的味道。
叶寻花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将马栓入马厩,找出一把油纸伞,独自一人出了家门。
屋子里,小月、钱胖子和立春、金剑还在讨论什么是薛定谔的猫,最后一致认为,这只猫就算再厉害,也比不上狸花猫桐花。
一个人撑着伞在雨中漫步,是叶寻花前世的爱好。
四下无人,城市的喧嚣被雨声覆盖,只有雨点打在伞面的敲击声,单调而又重复,使人放松、平静。
叶寻花在胡同里来回溜达,也不走远,任由雨水打湿了衣襟,浸透了鞋子。
终于,他有些乏了,最主要是饿了。
折腾了一上午,水米未进,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
在杨柳胡同口有一个馄饨摊,摊子不大,摆了三四张桌子,胡同里的人家都喜欢来吃。
叶寻花自从住进杨柳胡同,也来光顾过几次,他家的馄饨皮薄馅多,汤味浓郁,再加点芫荽、虾皮、咸菜末,很是好吃。
他收了雨伞进去,要了一碗馄饨,坐在马扎上和摊主闲聊。
摊主是一个老头,戴了一个斗笠,雨棚有些年岁了,有些地方漏雨。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叶寻花又要了五碗馄饨,小月和立春、金剑各一碗,钱胖子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