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开什么玩笑?!”
赵氏惊得都不由地呛了一口:“五两银子够我们一家子两个月的嚼用了!”
聂屏书撇了撇嘴:“婶婶一家可真奢侈!我带着阿顾和阿云,几个月里都花不到五两银子呢!”
如果说是平时的衣食住行,自然是花不到。不过这两个月,聂屏书想给阿云请个女先生,还得送阿顾去县中的学堂,五两就万万不够了。
聂屏书只是用这话揶揄赵氏,却叫沈江屿不由地看向了她的侧颜,觉得她如此坚韧温柔,心里头对聂屏书的讨厌,好似又少几分。
聂屏书不想和赵氏多说废话,便走上前对赵氏伸了手:“嫂嫂,五两买个孝顺或者我去县中报官,您自个儿看着办吧!您嫁给堂哥哥也有两年了,二婶婶一直张罗着纳妾的事情,您若是再牵扯进官司里面,恐怕这房中妾室就要为堂哥哥先生了孩子,到时候您可怎么办啊?”
“好!”
赵氏就是个纸老虎,当真害怕聂屏书报官,又怕妾室先生孩子,竟就这么应了聂屏书:“五两就五两!但今儿这么多人瞧着,日后你再敢拿这个钗子来要挟于我,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拿钱!”
她扭头而去,聂屏书盯着她的背影嗤嗤一笑。
回头正窃喜的时候,就撞上了沈江屿的那双探究的眼。
聂屏书立刻收了笑容,白了沈江屿一眼:“看什么看?若不是这法子,咱们家阿云怎么请女先生?咱们家阿顾怎么去学堂?”
“娘子说的是!”
沈江屿点头而笑,笑得聂屏书心里直毛。
果然不一会儿,赵氏的五两银子就送到了。
聂屏书却似乎有些不满足一般地盯着院子门口:“嫂嫂这有动静了,怎么二婶婶那里还没动静啊?”
沈江屿不解:“二婶婶该有什么动静?”
聂屏书“啧”了一声,复又眼带狡黠地盯着沈江屿:“沈江屿,你想不想住在二婶婶这里?说心里话!”
虽然不知道聂屏书又打什么主意,沈江屿还是摇了摇头:“自然不想,住在他人屋檐下,行动不便。”
聂屏书伸手,拍了拍沈江屿的手臂:“那好办!你让你的人从现在开始就操练起来吧!我看他们这两日,好像还没认真操练吧?”
沈江屿越不解,聂屏书也不客气复又对他眨眼:“照做就是了!”
沈江屿吩咐下去,西风虽然也不解,还是带着众人一起在院子里操练起来。
二房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聂屏书又特意吩咐了他们要尽情“施展”。
所以等二房叔婶二人傍晚时分下地回来的时候,就觉整个院子竟然都被沈江屿的人给“霸占”了!
美其名曰,他们这些做兵之人,不能“忘本”,定要日日操练。
谁知这么一操练,就到了深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