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深邃如墨的深夜温度骤降,寒风侵肌,刺骨冰凉,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阴冷如地狱的恶鬼拽住他们的双腿,攀爬上他们的身躯,在他们的耳边吹上了一口带有死亡之息的诡气,告诉他们每一个人都难逃厄运。
一群人再难以忍受,死命的拥挤在一起抱团取暖,这个时候没人会再顾忌男女之别,更没人矫情的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因为只有生存之战,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十几人彻夜未眠,苦捱天明,清晨的时候雨水总算是停了。
一夜过去,十几个人像是去鬼门关趟了一遭,脸色苍白,毫无人色,蓬头垢面,眼底乌黑,死气沉沉,萎靡不振。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夜都保持着蜷缩的坐姿,下半身麻痹的像是瘫痪一样没什么知觉。用了不少时间才缓过来。
此刻他们冷到极点,也饿到极点。
依旧是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应该做点什么。
这个时候没人会再有坐享其成的想法,因为他们的物资本就匮乏,自己不够吃就更不可能分给别人了。
他们可不是圣母,也不是良善之辈。
一群人开始各自行动起来。
现实依旧很残酷。
雨后的河水浑浊,河岸湿滑泥泞。本就捕鱼困难的他们更是无功而返。
赖岳强还想看看有没有鱼被冲上河岸,但很显然,那种好运不是每一次都有,河岸上只有狰狞妖娆的蚂蟥和蚯蚓……
他们跑出来的惶急,并不是所有人都带了工具。
比如苏湄打猎的弓箭就没有带上。
他们只得放弃吃肉的心思,开始认认真真的寻找野果。
他们不认得野菜,但很有辨识度的竹笋还是认得的,雨后的笋长势非常好,他们夺了不少笋。
虽然摘不到黄芭蕉,但是绿芭蕉还是不缺的。
雨后最不缺的还要数水源,这个时候水里是不是有脏东西,寄生虫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看到还算干净的水,直接就用绿叶接水来喝,喝个畅快淋漓,那冰凉清爽的滋味让精神状态似乎都好了那么一两分。
他们重汇聚在那棵待了一夜的大树下,原本挡在头顶上的巨叶都垫在了地上,当坐垫。
乔雪依是带了火柴出来的,这是她选择的工具,小巧轻便,一直以来她都随身携带。
她面前正摆着一堆潮湿的柴火,而她正努力的用自己的火柴打火。
可无论她怎么弄都烧不起火来,甚至还浪费了一小堆七零八落的火柴。
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她昨夜淋了雨,身上潮湿的能拧出不少水的衣服将兜里的火柴也给晕湿了。
火柴都是湿的,怎么可能打着火呢?
在火柴上烧了没几秒便“滋啦啦”“呲呲呲”的熄灭了,有些个抗住了潮湿,冒着小火焰,点燃了自己,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何况还要去点燃比它大无数倍的潮湿木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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