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渐离去。
夜幕降临。
卡彭喘着粗气,从河面露出脑袋来。
“呼,呼呼,呼……”
他现在脑袋有些混乱,可能是扑腾的时候进水进太多了。
哪个好心人救了他?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没现任何身影。
卡彭抿了抿惨白的嘴唇。
从黑暗的河底向上张望的时候,依稀见得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身影……这两个身影还有些眼熟,但到底在哪儿见过他记不起来了。
不管怎样,这个大恩,他记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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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笼罩大地,而龙门灯火通明。
“巨蛋”体育馆。
原本是个体育馆,但现在这儿已经被改造成了某个家伙的舞台——嗯,虽然湛月一分钱都没出,但还是有他一份功劳。
没他的关系,大帝在龙门的初秀能有这么大舞台?
湛月安安心心地坐在贵宾室里,俯瞰着喧闹的观众席。
大帝这个月倒是在龙门行了不少唱片,反响相当不错,现在到现场的观众倒没有对大帝的质疑,而是热烈的讨论。
拉普兰德给自己的狼耳堵上几团棉花。
她跟那个企鹅的关系可称不上好,如果没湛月在,他俩早打上一架了,她现在可不想听见那个丑企鹅的音乐。
——她耻于承认大帝的音乐造诣非凡。
湛月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笑了笑。
“欸,拉普兰德,不至于这样,大帝它又看不见这儿,赏脸听一听?”
拉普兰德微微偏了偏头。
湛月失笑,伸手摸向拉普兰德的狼耳。
毛茸茸的,一颤一颤的,手感不错。
把棉花拿了出来,湛月随手将其丢在一边的垃圾桶内。
外面兀地传来一阵激昂的音乐。
“哦,要开始了?”
湛月扭过头去,看向底下的舞台。
拉普兰德看了眼湛月的侧脸,痛苦地闭上了眼。
——如果有个像湛月一样的人能早点出现,那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生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竟然产生了依赖他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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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贵宾室。
魏彦吾和东国皇帝推杯换盏。
文月夫人没有理会这两个老狐狸,自己专注地看着底下的演唱会。
对她来说,一个是自己丈夫,一个是自己父亲,但这两人又分属两国,贸然参与进他们的对话并不明智。
——比起复杂的政治,她更愿意沉浸到纯粹的音乐中。
她看到对面也正看着底下的湛月。
湛月若有所感,抬眼看向这边。
文月夫人挥了挥手。
湛月微微笑了笑,同样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