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老闆只交代讓我送裴小姐您過去。」
郊區離林市集團大樓很遠,開車將近要兩三個小時。
實在猜不透林念知的心思,裴幼舒也沒為難自己,她平躺在寬敞的后座補覺。
剛躺下,忽然響起「叮」的一聲,手機屏幕亮起,是來自凌玥的一條微信。
語音播放,響起凌玥聲音,對方講話的時候似乎離手機很近,可以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嗓音又柔又輕,「裴姐姐,今天和你在一起好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正常的一句話,從對方口中聽起來有些彆扭,偏偏又想不通哪裡彆扭。
裴幼舒一時間不知道回什麼,直接鎖屏放回包里,然後繼續補覺。
*
另一邊,林市集體大廈,頂樓辦公室。
林念知手裡拿著一打照片,正一張張翻看,而琳助理站在旁邊又緊張又忐忑。
照片上,裴幼舒和一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挽胳膊味蛋糕,之後兩人還一起親密的回房吃早飯,過了一段時間兩人才分開。
時間就是發生在她離開酒店之後。
照片看完,林念知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來什麼。
許久後,安靜的空氣中才響起微冷的聲音,「照片是合成的嗎?」
照片是半個小時前匿名寄來的,琳助理收到後就第一時間去做了鑑定。
聽到問話,她站在原地吞吞吐吐,被林念知冷冽的眼神一掃,低頭立即回道,「回小姐,不…不是。」
房內氣壓驟降,椅子上的林念知按揉著腫痛的太陽穴。朝她擺手,然後琳助理逃似的離開低氣壓的辦公室,回去繼續工作。
半小時後,裴幼舒到達林市大廈,在上頂樓的電梯之前,琳助理一直給她使眼色。
裴幼舒一頭霧水,直到電梯門合上,也沒理解琳助理眼神的含義。
到達頂樓辦公室,剛踏進去一步,不知道為什麼從腳底陡然鑽入一股寒意。
直覺告訴她不太妙,於是裴幼舒在距離辦公桌兩米遠的地方停下。
林念知頭都沒抬,命令的口吻吐出兩個字,「過來。」
裴幼舒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一直走到辦公桌前面。
林念知拉開旁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打照片,唰的一下扔到她面前。
照片從空中散落至她腳邊,裴幼舒表情愣住,低頭看向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