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漫天的下着,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落下,那雨落在地上,不断的汇成小溪,潺潺而流。
赵熠承从宫中出来,走在那长长的甬道上,远远的便看见了等在宫门口的阿彦。
阿彦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就那么站在青石板的路上,一副清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看见他来,那清冷的眸子瞬间噙上笑意,不过那翘企盼的样子,就似一位娇弱的小娘子,因看不见夫君,在那雨中哀怨彷徨。
阿彦看见人来,赶忙走了两步,把人让到伞下,一同入了那马车中。
“阿彦,你直接在马车里等我多好,你看看你的衣衫都淋湿了。”
阿彦看了眼穿在身上的衣衫,丝毫没有在意,而是从马车中拿出早早备好的手巾递到赵熠承手中。
“你看看你,你的衣衫都湿了,比我淋得还厉害,还好意思说我。”
阿彦把马车里的手巾子递到赵熠承手中,然后把早准备好的干净衣衫递于赵熠承,方缓缓开口。
赵熠承刚开始还没有多注意阿彦的衣衫,但仔细一看,与他的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赵熠承看着那衣衫,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阿彦这衣衫怎么湿的如此厉害,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你怎么搞的,你的衣衫怎么这么湿。”
阿彦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方缓缓开口。
“这不是下雨了吗?然后又回去给你拿了身干净衣衫,这不没注意,就淋湿了,无妨的。”
阿彦有些挠头,那天阴成那般,他就应该有所察觉的,若是那雨伞和衣衫早早准备好,他的小哭包也不会被淋成这般。
“阿彦,即使如此,你也要注意自己不是吗?你看看,你身上的衣衫比我的也好不哪去?”
“你也赶紧擦擦,若是受了风寒那就不好了。”
赵熠承把手中的巾子又给阿彦递了回去,那模样就似小女子的娇嗔。
“皇帝没有责罚你吧!皇帝那边怎么说。”
阿彦还是很担心他的小哭包,若是因为担心宁王,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多不划算。
“没有,父皇现在尽担心他的嫡子了,还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不过以后如何那就不好说了。”
赵熠承低着头,皱了皱眉,他还是有些担心皇帝看出什么破绽,对他不利,不过到那时又如何,死不承认就好,老皇帝还至于赶尽杀绝吗?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今日或是再过些时候。”
阿彦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小哭包,毕竟这天下着雨,那雨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那路肯定是不好走的,若是在路上遇见什么滑石那就不好了。
“今日便走,若是过些时日,父皇那脾气肯定是要吃人的,虽然咱们知道宁王无事,但父皇不知道啊?”
赵熠承对他这个父皇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的这个父亲向来在意利益,从不会在意其他人会怎样,虽然皇帝对宁王的担心是真的,但皇帝对利益最大化还是在意的。
“那我回去准备准备,咱们即刻便走。”
阿彦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妥协了,毕竟君威皇权谁也不能挑战。
两人坐于马车内,一路说着话,车夫驾着马车,一路奔着惠王府而去。
赵熠承入了院子,便急匆匆的命令河清打包东西,而他自己则是美美的沐浴了一下。
河清收拾好东西时,已是半个时辰后,赵熠承给海晏吩咐了些事情,便把海晏留在了府中,他带着二十来名暗卫,带着他的阿彦,直奔天水城而去。
“阿承,这一路颠簸,你还是先睡会吧!”
阿彦看着马车外那有些泥泞的路,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毕竟这是雨天,出现什么雨水灾害泥石流或滑坡,那都是有可能的事情,现在他就只求着这一路别有什么事情。
“阿彦我实在是睡不着,你猜猜这次大皇子到底是派了多少人去对付宁王的。”
赵熠承还是有些担心宁王,虽然去打探消息的暗卫说,宁王与鱼沐白都没有事情,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十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