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武走过来蹙眉看着月凉州。
“看上哪位女子了?”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好的诗作。”
公孙婉儿并没有专心地听李存的废话,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推开月凉州的绢纸。
绢纸的材质丝滑,稍微一动就展开来平铺在桌面上。
忽然,她的眉心一凝。
“都这个时候了,不会再有佳作了。”
月武拍了拍月凉州的后背,又歪着头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那就在等等吧。”
“那么,第一名就是……”
李存正要宣布,长衫老者突然很冒失地快步走来在他耳边低语。
他闻言脸色一惊,赶紧转身走到公孙婉儿身边。
“怎么了?又要作弊吗?”
“又有你们内定的第一了吗?”
“我看这个鹳雀楼诗会你们私底下办就好了,反正都是你们说了算。”
台下的人群中开始有抱怨的声音,有的人甚至已经转身离开了。
“诸位,实在抱歉!”
长衫老者和李存耳语了几句之后,拿着月凉州的绢纸走到高台中央。
“这里还有一诗,我读给各位听。”
“读什么读?你自己回家读去。”
“还有更好的?”
“他们内定的,好个屁!”
“稍安勿躁,听老夫读完你们在牢骚不迟嘛。”
长衫老者显然也是有修为的人,即便在月凉州的位置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他说的话。
这时候人群总算安定了下来,大家都露出期待和鄙夷的眼神。
有些人双手抱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等待着看笑话。
“反正这种事情在淮州也都见怪不怪了。”
“恩恩!”
长衫老者清了清嗓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面容整理得很严肃。
“白日依山尽,淮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当长衫老者将这诗念完,他的眼眶红润了,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而台下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他们被诗中生成的那一幅壮丽画面震撼了。
“这诗所说的鹳雀楼,不就是才子佳人们心中所向往的样子吗?”
没有那怀才不遇的满腹牢骚,而是道尽古往今来最为振奋人心的豪迈气魄。
展现了个人与大周朝需要愤图强的博大胸襟。
“州儿!”
月武听完之后沉默了,此时他的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这才是我大周的气魄啊!”
他忽然狠狠地抓着月凉州的手臂。
“男儿定当如此!”
“此诗是哪位才子所做啊?”
台下有人叫喊了起来,声音带着崇敬与亢奋。
“请上台一见!”
“作者留了名,老夫没有记错的话是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