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阿贾克斯在坠入深渊的三个月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也了解了外界光怪陆离的世界。
所看到的一切和预想中的不同,但也得到了应有的答案。
惊澜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隐约猜到了。
他来到这里,或许也是因为花月院十梦当初的力量无意识在阿贾克斯身上留下了烙印,那是掌控时间与空间的力量。
在当成作为召唤媒介惊澜的与达达利亚在梅洛彼得堡相遇后,同时与某个改变达达利亚命轨的存在(巨鲸)靠近,无意的扭转改变了惊澜所使用的法术,使花月院十梦的能力留下的那份烙印再度焕发。
一切就像是一个个巧合组成的连环,让惊澜落入了过去。
因此,惊澜来到了过去。
阿贾克斯关于他的记忆,应当也会随着惊澜的离去而模糊,化作不知真实与否的幻梦。
年少的阿贾克斯在意外落入世界的罅隙中后,度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三个月。
当他被丝柯克送走,离开那片深渊,下意识的想要呼唤总是跟在自己身侧的“店长”,分享自己的心情时。
那个只有自己看见的身形已经不见了。
就像一个幻觉一样。
——还没有问过店长开的是什么店呢。
*
惊澜要先一步醒来。
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然而惊澜刚刚醒来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身体上的酸痛,毕竟是仙人之躯。
可从灵魂中传来的不适感却异常明显。
“……还没有尝试过离魂那么长时间啊。”更何况还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
尽管这里只过了一夜,但说到底是在另一片空间中过了三个
月。
先一步醒来惊澜也只来得及倒杯水,就看向了床上的达达利亚。
经历过深渊的洗礼的达达利亚,比起阿贾克斯显然已经褪去了那么一丝怯懦,变得无畏,甚至让人有些头疼了起来(特指各种挑衅强者战斗)。
惊澜进入他的梦境,确实看到了他所看到的,虽然说和一开始以为的产生了偏移。
连神之眼都交给旅行者了,那么达达利亚如果遇到危险,只能使用在深渊领悟的那份力量了。
归根结底,达达利亚的命轨被那只巨鲸的尾巴扫了一下,致使他的命座都是鲸天座。
而像惊澜这样的存在,命之座都是自我的映射,因此他的命之座也是被他自己随口取名逐浪者座。
只是,惊澜想。
倘若那种鲸鱼使阿贾克斯的命运偏离了轨迹,那么他又是否能够拨动达达利亚的命轨。
惊澜对着仍然在床上闭着双眼的达达利亚,抬起手,手心泛起蓝色的光。
还没有来得及尝试。
达达利亚握住了他的手腕。
显然已经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年睁开双眼,坐起了身,问惊澜,
“店长打算做什么?”
惊澜自然的抽回手,看不出半点被抓包的不自在,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没有人会喊我店长,还是用原本的称呼吧。”
就算知道他是朝夕池的老板的人,也只是喊他老板,而不会称呼他为店长,那时随口说的也只是一个一次性的称呼而已。
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那里留下什么自己的痕迹。
达达利亚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目光像是对他的无情分外无奈的耸耸肩,还是问起了正事,
“惊澜先生看出什么来了吗?”
惊澜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翻开了都已经看过了好几遍的书。
尽管视线落点在书上,但他显然并没有看书中的内容,而是在思考着接下来应当怎么处理。
“……梅洛彼得堡底下确实有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我觉得你或许也会感到很亲切的。”
达达利亚被勾起了好奇心,看着惊澜问,“是吗?是什么?”
“——你还记得你刚坠入深渊时,看到的鲸鱼吗。”
达达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