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冻死鬼的冬天,啥时候才能过去。”
嘀嘀——
刚开进门的黑色轿车,主驾上的人故意冲着武洛阳按了两下。
突兀的汽笛声在身后炸响,武洛阳被吓得一抖,扭过上半身,撇了一眼车前挡风后面的那张熟悉的脸……
好家伙!
武洛阳将两只手套丢进后备箱关上,自顾自地嘀咕了几句,“还敢嘀嘀吓本姑娘?温大小姐怕是昨晚被‘野猪拱白菜’得不够吧,嗯……回头还得再带她去尽情的享受一番。”
车门推开,温七七从车上下来。
两人肩并肩一起上楼,女生之间的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
“武洛阳,要不要搞个四个轮的?”
“是小电驴驮不动我了,还是它给不了我远方和诗?”
“你可拉倒吧!还远方和诗……我怀疑你没出过咱刺桐城市。”
“那我花那冤枉钱去买四个轮有什么意义?”
“保暖啊!大冬天骑电驴出门,野猪都冻成傻o逼。哎看咱俩关系,我们家的车行,报我名,给你打八折。”
温七七这种打折推销诱惑消费的行为,对于没有驾照的武洛阳皆是无用功,没本子在手,她总不能扛着车走。
至于,温七七的打比喻方式,那什么大冬天出门,野猪都冻成傻逼……
嗯。
武洛阳暗暗下定决心。
下次带温大小姐亲自去看看,让她涨涨见识,大冬天出门的野猪到底有多猖狂,它们到底是不是冻成傻o逼了。
一个下午,两人都在研究院的文物保护研究室帮忙整理资料。
手中攥着战云野的那份卷宗,温七七无比惋惜,开启自顾自嘀念叨模式,叹道:“这战云野若是能多活一年,不说他战场上赫赫战功,就凭他皇帝老爹和生母海葵皇妃的助力,东宫废太子哪能与其相抵?他只要活着,上位做皇帝的事就尘埃落定了。可惜,老皇帝死得太快,还害了海葵皇妃一起殉葬。”
武洛阳听着,没有答她的话,世事无常,好运与意外谁都算不准那个先来。
手指轻点在战云野遗骸照片碎裂的胸骨上,温七七眉头一皱,伸长脖子,探头过来:“武洛阳,你说,战云野怎么会那么凑巧战死沙场呢?你上次说,这个骨裂不对,难道,他真的是被刺杀?”
“对!”
武洛阳点点头,从手中的卷宗抬头,回了一句:“战云野,就是死于刺杀。”
温七七眯眼。
“你怎么知道?”
“我弄死的。”
“海葵皇妃殉葬不会也是你的主意?”
“对,我向太子提的议。”
“武洛阳,你不会说,这老皇帝也是你整死的吧?”
“史料记载,老皇帝吃丹药把自己整没的。嗯,也怪我,当时给他提供丹药的量没把握好,一下子药给多了。”
闻言,温七七连翻几个白眼之后,爆裂了。
“武洛阳,你不吹牛能死啊!”
呵呵…………
呵呵……
武洛阳勾唇一下笑。
看吧,又爱问,问了又不信。
按照战云野的说法,她所说的这可都是大实情……
战云野死于她手,老皇帝死于谋权篡位,海葵皇妃和那位及第之年的小公主皆是陨于宫廷争斗。
温七七继续核对归集的资料,默读卷宗记录感慨万分,又是惋惜又是心疼与同情,好几次忍不住找武洛阳探讨,两人争论如有分歧之处,又坚定地认为只有书上的史料记载才可信。
武洛阳无奈地摇摇头。
残酷的真相,往往每一个都让人不堪忍受!
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带着几分暖人的温度,坐在对面的温七七捧着手中的卷宗正认真核对,她脸目清秀恬静的模样,由内而外散出的知书达理的气息,绘成一幅清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