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三年,老大胤褆带世子弘昱进京面圣,之后奉旨出海。
雍正五年五月,老大胤褆返航,获封多罗贝勒。
不久,老大胤褆再次出海。
同年,老三胤祉奉旨回京,又因在京城行绑架朝廷命官之事,皇上勒令其回蓬莱自省。
雍正七年八月,老大胤褆返航,获封亲王,就藩海外。
至此,蓬莱就剩下纯郡王继礽和贝子胤祉了。
这些年纯郡王为了蓬莱费尽心力,用尽手段,当地人口显着增加,到了雍正八年第一次足额向朝廷缴纳赋税。
为此,皇上下旨褒奖蓬莱上下,赏赐纯郡王一套南苑官学新造的农具和农具图纸。
纯郡王继礽接赏的时候毕恭毕敬,三呼万岁,回府后对着农具沉默许久。
鸿晋却很高兴,让人按图纸仿制,让底下人赶紧用起来,期望明年有更好的收成。
纯郡王继礽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书房里抄了很久的经书。
纯郡王的贴身太监担心主子身子,求见王妃石氏,希望王妃去劝劝王爷。
石氏摇摇头,只说:“王爷为先帝抄经,是尽忠尽孝,怎好打扰?你小心伺候着吧!”
等贴身太监走后,伺候石氏的心腹嬷嬷问:“王爷这是怎么了?莫非赏赐的农具有什么……”
石氏翻一页账本,在算盘上拨几下,记下一个数,才放下笔,
她斜睨嬷嬷一眼,“上赏的农具自然是最好的,那是皇上希望蓬莱上下再接再厉。”
“至于王爷……可能是有些想念先帝了,这才一直抄经的。”
心腹嬷嬷听得云里雾里的,好一会才琢磨出一些味道,莫非王爷不喜欢皇上的赏赐?
难道皇上赏赐农具是让王爷好好当农夫,王爷伤自尊了?所以才想念先帝。
这个解释好像很合理。
石氏合上账本,说起别的事,“咱们手里这些人也历练出来了,传我的话,所有人的年赏加一倍。”
心腹嬷嬷再顾不上想王爷了,欢欢喜喜地谢恩,恭维道:“是主子调教的好,奴才们能跟着主子,那是祖上积大德了。”
石氏笑着摆摆手,让她把账本收好。
这时,有小丫头进来回话,“主子,侧福晋过来了。”
纯郡王府里能称侧福晋的,只有鸿晋的生母林佳氏。
石氏瞬间冷了脸,冷冷道:“过来了?过哪里了?正院是随便想过来就过来的?”
小丫头自知失言,扑通一声跪倒,“奴才说错了,是侧福晋求见主子,侧福晋在外头求见主子。”
心腹嬷嬷上前就给那小丫头一个耳光,回身恭敬道:“主子息怒,是奴才没教好底下人,请主子责罚。”
石氏挥挥手,“连嬷嬷都教不好的人,可见是榆木脑袋,今儿就打了吧!”
小丫头都被打懵了,才反应过来该求一求,却被心腹嬷嬷堵嘴拖出去了。
心腹嬷嬷很快回来,低声说:“那位有心讨好,这丫头眼皮子浅,前后收了四五个金镯子。”
“幸亏她在外头伺候,真让她往外递了消息,奴才也没脸见主子了。”
她嘴里的那位指的就是鸿晋的生母林佳氏。
石氏摆摆手,“鸿晋越得王爷倚重,底下人就越吹捧林佳氏,她的心自然就越大。”
心腹嬷嬷也说:“就是,平日里就样样跟主子学,处处跟主子比,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过,世子爷倒还明事理,听说斥责了那位好几次。”
石氏扯扯嘴角,“真斥责还是假斥责?这还两说呢。”
心腹嬷嬷一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