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飞速点头,“是。”
她应完,薄瑾默就转身回去了,严薇还要追,她直接提着肩带将人拽住,“严薇,别得寸进尺,你现在老老实实地走,赔偿款和档案都会给你体面,要再这么闹下去,我可以保证,整个桐城能排得上名号的集团都不会有人要你。”
顶峰集团的地位不言而喻。
要是人事部那边真打了声招呼,指不定还真有可能。
严薇片刻迟疑,眼神闪烁,到底不甘心,顶峰集团是国内数得上名的大公司,丢掉这么风光的工作,实在无法轻易接受。
她咬牙,狠了狠心,双膝跪在地上,就往地上磕,“秦挽,算我求你,只要我能留下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不需要,”秦挽没有伸手去拉,换了个位置,冷眼旁观,“严薇,你扣心自问,如若你是我,经历过昨天的事,你会把我留下吗?你不会,也没人会。”
她话说得无情,却真诚。
严薇趴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匆匆赶来的其他保安队员,拘束地靠墙站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秦挽叹气,伸手去拽她,“起来吧。”
严薇顺势爬了起来,双眼发红,就像入了魔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她,眼神犀利,好似下秒就要扑过来,从她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
秦挽坦然对视,暗含警告,“给自己留份体面。”
严薇冷笑,用力甩开她的手,咬着牙妒忌地诅咒,“秦挽,你等着吧,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秦挽没有理会,后退一步,看向保安队长。
队长会意,带着人上前将严薇押了下去。
这次,她老实了,没让人碰,仰着头,高傲地往外走,衣不遮体,却比谁都昂头挺胸。
秦挽站在原地沉默。
五分钟后。
楼下,公关部。
严薇正在收拾东西,旁边有保安跟着,生怕她闹事,以往交好的同事无人凑上前,均无声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悄悄打量。
总监徐然靠墙站着,沉重叹气,“以后别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你能力够,长相也在那里,总裁是个体贴的人,不会在你档案上写些什么,好好准备下份工作。”
本打算拍下她的肩膀安慰。
严薇直接躲了过去,冷哼了声说,“猫哭耗子假慈悲,别认为我不知道你和秦挽是什么关系,继续当你的舔狗去吧,有薄瑾默那种人在,这辈子你都别想让秦挽爱上你!”
这段话一出,现场更安静了。
徐然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悬在半空。
“自己是什么货色,就认为别人是什么人,可真够搞笑的,”秦挽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应该是从休息室顺的,刚推门进来,就听到这些话,冷笑着嘲讽,“心脏看什么都脏。”
严薇朝天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动作粗鲁地将东西胡乱装进纸箱里,踢踢打打地左踹椅子一脚,右踹桌子一脚,仿佛跟空气都有仇似的,桌子上还剩最后一个玻璃水杯,是顶峰发下来的礼品,在外面有市无价,哪怕集团内,也只有表现优异的员工能够拿到。
以前,这是她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