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思索片刻,将身上麻绳拽紧了些,依旧笑着说道:
“山间自有相求物,不破铁鞋艰辛付,
白石晴雾血汗洒,转已在回眸处。”
说罢,大笑一声,撑起身子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是说了个什么!藏头诗!”
可申。奇多隆莫名所以,侧着身子看着樵夫远去。
“不管了,先登顶,然后再慢慢的向下找。”
吴文画也琢磨不透,索性不管了,支棱起身子继续开始向上爬去。
“看来只能这样了,只要用心,皇天不负有心人。”
可申。奇多隆也匆忙起身,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开始漫无目的得攀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太阳炙烤山间的每一寸土,就连阴凉处草儿也被热的蜷缩成一团。
头上的汗水如同游龙一般,不断的向下淌来,吴文画用袖口不断的擦拭着。
炙热的山谷,静的出奇,两人再也忍不住,拖着疲惫的身子,找了一阴凉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水袋开始狂饮起来。
“这怎么越往上爬,植被越稀疏了。”
吴文画自问着,出的声音在山谷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这可真是静的可怕!”
可申。奇多隆则试探的说了一句,还没消除的回声又有了新的声音加入,在山谷中肆无忌惮的回荡。
两人坐了一会,因为天气炎热,困字意上涌,不由得打起哈欠来。
吴文画顺势轻语道:
“我们休息一会吧,等到太阳退下,我们在好好找,不然药还没找到,人先废了。”
正有此意的可申。奇多隆点头回应,为了不制造出烦人的回音,两位蹑手蹑脚的将身边收拾干净,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山风袭来,与白石擦身而过,出嗡嗡之声,两人就在这荒山野岭,慢慢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沉入山海,察觉脖子有些疼痛的可申。奇多隆猛地爬起,无意识的抬手拍去。一只被鲜血染红的白虫躺在自己手中,
“吴兄你快看这是什么东西!”
慌乱中,可申。奇多隆叫着身边的吴文画许久不见其回应,察觉不对的他,急忙将背对着吴文画翻过身来。
只见吴文画的脖子处,躺着好几条白虫,吸附在脖颈处,正在贪婪的吸食者他的血液。
可申。奇多隆吓的向后退了几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呆坐许久,回过神的他急忙来到身前,将白虫一一扯下,仔细检查一番后,现已经没了异物,才放松下来。
见吴文画依旧还在酣睡,可申。奇多隆抬手掐着他的人中,几声咳嗽,他才从睡梦中苏醒。
可申。奇多隆挥手在四处眼前晃了晃,试探的问道:
“你没事吧!感觉那里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吴文画一脸惊愕,皱着眉头,
“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见其没有大碍,随即将扯下得白虫一一摆在面前,用手指着,心有余悸的说道:
“就是这个东西,刚才吸在咱俩的脖子上,若不是我现,咱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吴文画扭了扭脖子活动着筋骨,仔细观察还在动弹的白色虫子,一脸怒气。
“好个家伙,小小虫子还敢在我身前动土。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说着,下意识的从一旁捡起一块石头就要砸下去。
在一旁的可申。奇多隆急忙拦住,赔笑道:
“算了算了,何必和小虫一般见识。”
就在可申。奇多隆说话之际,从石头缝中窜出两条藤蔓,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将白虫掠走。
吴文画急忙起身,大喊一声:
“是谁!”
声音在山谷回荡,响彻天际,久久不能散去,可眼前随着藤蔓,却已经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