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感到不到闷呢?自从中秋苏誉成婚之后,他就很少出这院门了。
苏誉知道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也就默许了他不走动。
“有空多出去走走,一直闷着会闷坏的。”
苏誉把他打横抱起,抱回卧房,放到床上。
言生住的仍旧是秦艽这院子的偏房。
两年前他和苏誉矛盾解除之后他就一直睡在苏誉的寝殿。
后来苏誉成婚,他就又搬了回来。
不同的是,苏誉命人将这一整个院落都修缮了一番,不比他原来的住所差。
完全按照言生的喜好来安置,很是清新、高雅。
苏誉感受着这屋子的冷气,不自觉的浑身抖了一下。
他扫视了一圈屋子,果然没有烧炭,难怪言生宁愿待在屋外也不想待在屋内。
看着苏誉骤然冷下来的面色,言生不解的出声询问。
“他们给你脸色瞧了?”
“嗯?没有啊,殿下,怎么了?”
苏誉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言生的额头,力道不小,言生的头都往后面仰了些许。
“你如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被人欺负到……”
苏誉将剩下的训斥压在喉咙里,愤愤的甩了一下袖子。
“罢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素来什么性格,同你生气又有何用。”
说罢高声喊了南桑进来,吩咐他去找王伯,查清未送到的炭火一事。
南桑领命,转身欲走。
被疑惑之中的言生给拦了下来。
“南桑你先等一下。殿下,现在是初冬,还不是很急着用炭火,您怎么生这么大气?”
虽说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了些,也快了些。
可是往年分炭火的时间是要比现在晚些十天半个月的。
是今年分的时间早吗?
苏誉被噎了一下,话还没出口,又听言生问“是今年要比往年早些吗?”
苏誉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直喊南桑,“快去查!”
“不用查了!”
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屋内三人循声望去,是钱淑。
还带着她的贴身侍女蒙儿。
钱淑抱手在屋内站定,蒙儿自进门来就直接低头跪下了。
言生见是钱淑前来,赶忙的下床行礼。
“奴才见过娘娘。”
“免了。”
钱淑看向苏誉,“殿下,炭火之事不必查了,是妾身没管好身边人。”
她又将目光移到跪伏在地的蒙儿身上。
“将事情原委说给殿下听。”
蒙儿哆哆嗦嗦的将今日在厨房门口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说完就以头叩地,浑身瑟瑟抖。
“殿下,今日妾身在场,想必她不敢撒谎。她是我的陪嫁,所以妾身不插嘴此事,以免被人认为偏私。”
苏誉冷哼一声,这是在暗指他小心眼啊。
“只是殿下,妾身还是要多说一句,蒙儿此举无非就是为了给我打抱不平。”
“是她的错那就任殿下责罚,不是她的错——莫说是她,妾身也不会让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