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司马越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低眉顺耳的李清欢。
这个小女子有点意思。明明是个泼辣腹黑的个性,可安静时,却像个温柔贤惠的小媳妇。
呃,小媳妇这个词用到她身上好像不太适合
行至李清欢面前时,司马越脚步有些微顿,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招呼贸然想问,会不会让她再误会什么会不会惹她嫌弃还有她好好的来县衙作甚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因他那件事而起,在家里人被欺负了
一时间,司马越心思百转千回。
“越公子慢”县太爷话未说完,便因司马越突然停住脚步,差点撞上去。
李清欢看着眼前出现的那双勾头短靴停驻在她面前,再看看自己脚上穿的破草鞋。心中暗道,原来这世道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的流油。
只是,这人停在她面前是几个意思
“原来是李姑娘。”司马越温文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李清欢脸色微变。心想着这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拒绝了她,便趁机为难她
旁边的公子哥听闻好友在跟一名衣衫褴褛的村姑说话,顿时也来了兴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李清欢看。
李清欢面色难看。她根本不想理会司马越,因为她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回心转意了。
李清欢不语,让司马越脸上多少有些尴尬,看来人家还对他有意见。
这时,一旁的美男子落井下石道“越兄,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却也点到为止,转而略带调侃语气的对李清欢道“不知越兄怎么得罪了姑娘,姑娘不妨与本公子说说,说不定本公子还能替你报仇呢”
李清欢听闻,脸色更黑了。她毕竟是良家女子,站在衙门前被公子哥当众调戏,这要是传了传了出去,在民风严谨的古代,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司马越也觉得好友这说法有欠妥帖,再加上他了解李清欢的脾气,心中莫名的害怕李清欢对他的看法更坏,便踢了好友一下,扬眉道“玉公子,这里可是衙门,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罪名可是够你受的。”
被称为玉公子的青年,一副痛心疾的模样。“哎真是好心没好报,有了红颜,忘了知己啊”
李清欢没有心情再听这二人戏耍她,侧身对着县太爷道“县老爷,民女与家中商议了分家,所以特来立户,还请县老爷批准。”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笺来。
这是理正给她写的证明,她之所以特意当着司马越的面前说,不过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一旦分了户,就与老李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他也休想通过钱婆子来强迫她
县太爷神色微敛。若是平常,李清欢这么冒失的打断他送客,县太爷肯定没什么好脸色。不过现在不同了,这村姑竟然认识清木镇最大的地主越公子,他肯定得趁机表现一下。
县太爷接过信笺,草草的看了一眼,笑道“小事一桩,本官这就去帮你盖章立户。”
李清欢点点头,从始至终都未再看司马越第二眼。
司马越则愣在原地,他没想到李清欢此来是分家的。虽然他从小不知贫苦的滋味,不过看到李清欢如此瘦弱的身姿,再想到李清欢家的破房子,还有她家人能因为十五两银子便答应卖给他做妾,便可想象她在李家过的十分艰难。
他也知道,这几年乡下闹灾荒,还有饿死人的时候。像李清欢这种瘦弱不堪的姑娘若是分了家,无疑是断了生路。
难道因他纳妾一事,李清欢拒绝了,便让她的家人怀恨在心,给赶出了家门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女子命如草芥。有些乡下人甚至为了一口粮食,将自己的女儿卖到窑子里糟蹋。
念此,司马越不淡定了。
“李姑娘,你分家可是因为在下上次的荒唐若是如此,在下大可去与你家人说说,你也不必”
“越公子误会了,是清欢自己要分家的。”
县太爷的办事效率不错,才一会便立好了户。李清欢印了手印,便拿着户籍底件离开了衙门,直接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日渐西山,也不知李大爷他们回去了没有。要是回去了,她靠自己的双腿,指不定要走到半夜才能到家,而且弟妹在家中也一定是饿坏了。请牢记收藏,&1t;